邊帶著笑:“剛才走得太急,拿走了這個。”
嚴母低頭瞧去,是自己之前給她的家裡鑰匙鈐。
葉和歡看了看自己的腕錶:“阿姨,我先走了,這會兒出去,剛好趕上下一班公交。”
話畢,不去看任何人臉上的表情,她轉身,快步下了樓。
嚴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兒子,拿著那串鑰匙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嚴輿站在二樓,望著在玄關處換鞋的女孩,褲袋裡的拳頭攥緊,在她推開門出去時,他也追了下去。
……
“和歡!”
葉和歡聽到身後的喊聲,放慢腳步,直到停下來,以前他都叫她葉,還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抬步要走,手臂突然被人握住。
耳邊是嚴輿低低的聲音,他的呼吸略顯急促:“我開車送你回酒店。”
拉著她剛要轉身,他的手被拂開了,嚴輿抬頭看向她。
“不用了。”
葉和歡望著他溫潤如玉的臉,這個男人,已經成了別人的,以後再也沒辦法做她的依靠,她抿了下唇角,背在身後的雙手,手指緊緊摳著掌心,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哦,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
嚴輿定定望著她,心裡空蕩蕩的,說不上來的滋味。
其實在他決定跟章凝寧在一起的這兩個月,他一直都試圖在找機會跟葉和歡分手。
可是每次快要出口時都會被她打斷,她在電話裡的語氣那麼愉悅,愉悅到他不忍心去破壞。
感情從來不論先來後到,如果真的要論起來,葉和歡也才是那個後來者。
他從小跟章凝寧相識,從暗戀到明戀,他花了五年的時間,結果換來的是章凝寧的搖頭,她說他年紀小,不過是青春期的衝動,得知章凝寧交了男朋友,他負氣出國留學。
再後來,章凝寧結婚,他頹廢了一段時間後,帶著報復的心理接受了葉和歡。
他想讓章凝寧看到自己沒了她也能好好的,得知她新婚未過就遭遇丈夫背叛,他又控制不住壓抑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在畢業招聘會上,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一家渥太華的公司,他不斷告訴自己,他是為了去看她的笑話。
可是,當他在別墅看到蓬頭散發、瘦如枯骨的章凝寧,他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放手了……
“我已經買好了回溫哥華的機票。”
葉和歡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嚴輿看著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是該微笑地說‘哦,那一路順風’還是該詫異地問她‘怎麼這麼突然,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不管選擇哪種說辭,都顯得蒼白而嘲諷。
“我姑姑剛才打電話給我,說要來溫哥華看我,算是搞突然襲擊了。”
葉和歡說這話時,發現自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她依然衝他微笑:“那……拜拜了。”
嚴輿盯著她燦爛的笑容,他知道,她全都聽到了,他跟母親在房間裡的爭執,她的全都聽到了。
葉和歡回望著他,倒退著走了幾步,然後揚了揚手,轉身離開小區,再也沒回頭看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嚴輿。
嚴輿的手機在褲兜裡嗡嗡震動,是章凝寧的來電。
“還在家裡嗎?阿輿,我打算去看一下房子,最好是豪華裝修的,傍晚再聯絡你。”
聽著聽筒裡溫柔又矜持的女聲,嚴輿輕輕地應了聲,望著了無人跡的林蔭道,前所未有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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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小區,等她緩過神,人已經坐在公交車上。
轉頭望著窗外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