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回沁園的路上,白筱望著窗外,有一點點的出神。
婚禮,每個女人,在年少的時候,都有一個夢,希望穿上美美的婚紗,坐在房間裡,等待英俊的新郎來迎娶。
她原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沒有機會再穿上婚紗。
第一次,是突逢變故,錯失了時機,之後她跟裴祁佑兩人相互折磨,早已沒了最初對婚禮的期待。
跟鬱紹庭登記後,因為顧慮太多,婚禮在一開始就被擱置了。
……
晚上,躺在鬱紹庭的懷裡,白筱就婚禮的事情,私底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其實現在這樣也蠻好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這麼好滿足?”鬱紹庭擁著她,緊了緊手臂。
白筱枕著他沉穩的手臂:“知足常樂,有時候越貪心,到頭來,連現擁有的也可能失去。”
所以,她寧願做一個滿足現狀的小女人。
倘若他只是個普通男人,她也是個尋常的二婚女人,她不介意弄個婚禮,宴請雙方的親朋好友。
但實際情況是——他是鬱家三公子,她的身份更是複雜,如果舉行婚禮,很多關係都要被攤到陽光底下來。
況且,她現在,在部分知情人的眼裡,還是破壞堂姐婚姻的第三者。
“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往我的臉上扔雞蛋?”白筱突然想象起她穿著婚紗被丟臭雞蛋的畫面,覺得有趣。
鬱紹庭的大手,撫著她柔順的長髮:“真要那樣,我跟景希擋在你的面前。”
白筱莞爾,腦袋忽然被人轉過去,望進了兩潭幽深的黑眸裡,鬱紹庭藉著淡柔的燈光,看著她清麗動人的五官,她唇邊噙著安和的笑,很容易滿足的樣子,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地一吻。
“這是你應該有的,你是我的妻子,應該有一場婚禮,不用考慮別人,只為你自己跟我。”
這是一句比情話更像承諾的話。
白筱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視線越過他,看向視窗,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傾灑在地毯上,她忽閃了下眼眸,嘴邊漾起淡淡的笑,想起了年少時自己說過的傻話。
她離開他的懷抱,坐了起來,柔黑的直髮被撩到左肩上,笑顏漣漣,望著還躺在那裡的男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年紀很小的時候其實還蠻花痴的,那會兒看了月光寶盒,也像其她女生,整天想著紫霞仙子說過的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應該能迷倒不少異性,最後有一個優秀的男人把我娶回家。”
鬱紹庭沒說話,只是專注地望著她。
白筱笑得有些羞澀,真的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執起他的手,纖細的手指,小巧而精緻,握著他的大手,她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深情而溫柔:“我沒料到,有朝一日居然真的有實現的一天。”
鬱紹庭牢牢握著她的手,把她重新摟進自己的懷裡:“大半夜,說的這麼煽情,是在跟我表白嗎?”
他以為她會如以往那般窘迫地迴避,結果卻是,她點點頭,承認了。
她說:“鬱紹庭,我是在跟你表白,我喜歡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離不開你了。”
鬱紹庭聽她一本正經地說這話,突然笑了,還笑出了聲。
“笑什麼?”白筱覺得,自己第一次這麼鼓起勇氣,跟男人表白,換來的卻是笑場,多少傷面子。
“……沒什麼。”鬱紹庭目光含笑地看著她。
白筱不再跟他計較,蜷縮在他的身邊,沒有什麼睡意,片刻的安靜後,她開口:“爸說,他得了胃癌。”
“誰?”鬱紹庭頓時明白了她在大院時為什麼鬱鬱寡歡的神態。
關於徐宏陽生病的訊息,還是封閉的,就連徐宏陽本人也隱瞞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