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握著蘋果,右手拿著刀,削皮的動作熟稔又細巧。
白筱的目光落在他那雙手上,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偏向於白皙的膚色,手的輪廓跟骨骼都很好看。她想起這雙手搭在自己肩上時的感覺,沉沉的,卻讓她產生很深的安全感,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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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其實沒讓景行預訂酒店,在病房那麼說,不過是應付老人家的,晚上他們住的還是上回的五星級酒店。
白筱腳底被玻璃片扎傷,還沒有徹底好,晚上洗澡時弄溼了傷口,翹著腳在衛浴間喊鬱紹庭的名字。
鬱紹庭開門進來,二話不說,左手臂擱在她的腿彎處,攔腰把她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白筱在他的呼吸裡聞到了菸草味,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他穿著敞開領口的襯衫靠在窗邊抽菸的模樣。
鬱景希已經躲進套房的小房間裡管自己看動畫片。
白筱被鬱紹庭放在主臥的大床邊,他一時沒找到藥箱,跟服務檯打了電話,對方立刻派人送上來。
她躺在浴缸裡的時間太久,傷口被泡得泛白,但腳被他握在手裡時,白筱瞬間忘記了疼痛。
她想起了那次在拉斯維加斯,他也是這麼細心地幫她處理傷口。
不知為何,蘇蔓榕、徐敬衍的名字突然竄入她的大腦,她以前從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太過戲劇化,但她卻做不到像電視劇女主角那樣,得知真相後,立即跟父母抱頭痛哭,她有的只是憋在胸口、說不出來的情緒。
鬱紹庭替她擦好藥,站起來轉身去放藥,剛要蓋好藥箱,身後,被人輕輕地抱住,他側頭:“怎麼啦?”
“就這麼待一會兒。”
類似的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也曾這麼對她說過。
那晚,他莫名其妙開車去星語首府找她,硬是逼她下樓去,最後把她摟進懷裡,躺在車裡閉著眼還不讓她動。
……
當鬱紹庭拿著藥水轉身時,白筱看著他的背影,修長又寬厚,也許是自己壓抑了太久,想要去擁抱他。
她起身,上前兩步,從後面,伸出雙手圈著他的腰,把頭枕在他的背上。
鬱紹庭真的沒再動,任由她這麼抱著,也沒有多問她一句。
白筱收了手手臂,臉頰隔著襯衫布料貼著他的身體,忽然開口:“什麼時候也給我一次機會,保護你。”
“你想要怎麼保護我?”難得,鬱紹庭順著她的話玩味地反問。
白筱摟著他:“你怎麼做的,我也能做,任何時候,不要低估女人的能力。”
鬱紹庭輕笑了聲,他只要稍稍動動,都能感覺到後面緊緊挨著自己的腦袋,她不服氣說:“你又嘲笑我。”
“……沒有。”
“就有。”白筱的臉蹭了蹭他的背,像是破罐子破摔地感嘆:“你就當我螞蟻撼大樹,笑吧。”
鬱紹庭拉開她的手,轉過身來,兩人的距離不到一步,他低下頭,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會產生默契,白筱踮起腳,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卻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白筱等了良久,睜開眼,發現他正望著自己,嘴邊是淡淡的笑意,加上白襯衫,有種風光霽月的別樣味道。
她也沒有被戲弄的羞惱,只是又緊緊地抱住了他,因為太突然,他的身形晃了一晃,手及時撐住了後面的書桌。
“今天晚上怎麼這麼粘人?”他原本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些輕鬆跟玩味。
白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糾結自己良久的疑問:“下午在醫院門口,他跟你說什麼了?”
“……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