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會弄死你,這話可不是虛言。”
“我,我以前確實把你看成玩具,可,可以後不會了!真的,我發誓!”五王爺結結巴巴表明心跡,哪還有之前半分狂霸酷帥拽的模樣。
稽延提著燈籠站在門口,把幾欲裂開的面癱臉轉向帳外。這個慫貨真是他主子?別開玩笑了!
賈環逼近他臉龐,直直看進他眼底,裡面有狂熱、痴迷、愛慕、不知所措……卻再無之前的戲謔和輕慢。
少年妖異的臉龐離自己那樣近,近的能嗅到他鼻息裡暗含的腥甜滋味,近的能看見他漆黑瞳孔內鑲嵌的淡黃光暈,近的彷彿微微抬頭就能吻住他緋紅的嘴唇……五王爺心臟狂跳,小兄弟以驚人的速度起立,蹭進少年臀縫。
若被意…淫…的物件不是自己,賈環都有些佩服五王爺了,被人拿刀比著還能發…情,典型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這樣的渾人,簡直沒力氣跟他一般計較。
心內暗歎,賈環正欲起身,卻猛然被五王爺箍緊腰肢,反壓在地,瘋狂吸允啃咬他唇瓣。因匕首還抵著對方眼瞼,稍有不慎便真的把眼珠子挖出來,賈環不得不放棄抵抗,待匕首挪開正準備踹開他時,五王爺衣領被人拽住,狠狠掀翻在地。
“老五,你在幹什麼?!”忽然而至的三王爺鐵青著臉低吼,“我曾說過,若你再對環兒出手,便叫你一輩子待在京中老死!”
五王爺翻身站起,似笑非笑的諦視勃然大怒難以自控的兄弟,回味的舔舔唇,什麼話也沒說便吊兒郎當的走了。再鬧下去,會把環兒推到風口浪尖,以前無所謂,現如今,他卻想保護他。這種心情很微妙,滋味卻十分不錯。
稽延將燈籠遞給蕭澤,匆匆追上去。
三王爺回頭,本想詢問兩句,看清少年紅腫水潤的唇瓣,胸口一陣接一陣的發悶,喉頭也似堵了東西,一個字都說不出。
將少年扯進懷中抱坐在腿上,他面無表情的用力擦拭他嘴唇,見上面的印記怎麼也抹不掉,反越發紅腫誘…人,眼睛慢慢紅了。
“為什麼不反抗?”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我匕首還抵在他眼瞼上,稍一動,他就得變成瞎子。”賈環直勾勾看進他眼底。
三王爺不自在的移開目光,觸及少年大敞的衣襟、性…感的鎖骨、白嫩光滑的胸膛、若隱若現的紅櫻……喉嚨瞬間縮緊,連忙將褻衣的綁帶一一系好,這才暗鬆口氣,五指插…入少年順滑的髮絲梳理,目無焦距的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賈環打了個哈欠,慵懶開口,“你走吧,我要睡了。走之前把這些垃圾都收拾了。”他衝散架的桌椅孥孥嘴。
三王爺回神,忙令蕭澤跟曹永利進來收拾營帳,然後將少年輕輕放到榻上,扯過薄毯蓋住他腹部,低語,“今晚我不走了,省得老五去而復返。日後再遇見這種事,不需手下留情,傷了他我自會幫你兜著。”
賈環嗯了一聲,往裡挪了挪。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貼的緊緊的,也不嫌熱。待蕭澤等人退走,少年呼吸漸漸平穩了,三王爺悄然睜眼,支起上半身呆看對方良久,又用指腹擦了擦他紅腫的唇瓣,這才擰眉入睡。
次日大早,太子將賈政等人趕出鹿山,明言今後再不許他們參加圍獵。九皇子高燒不退,三王爺不得不帶他提前回京。
賈環覺得沒趣兒,也跟著一道離開。五王爺見狀哪還有心思玩,連忙屁顛屁顛追上去。他的狗腿子們嚇壞了,亦不敢多留,紛紛打道回府。
今年的鹿山秋獮恐是史上最混亂最冷清的一屆,偏也是太子首次從皇帝掌中接過權柄象徵的一屆。太子窩了一肚子火,全記在賈家和王家頭上,令賈政和千里之外的王子騰很是戰戰兢兢了一段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的萌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