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千做事就必須小心。高進是老千中難得的白蓮花,必須嫖他一波,不嫖就虧了。
“現在高進還是國外,我暫時找不到他的確切地址。”
“高進的師父靳能,道上都叫他為靳先生。”
“六八年,高進父親的紗廠被收走抵債,新界大商人高家破落,當時高進才十二歲。”
“據說高進當年還被一夥街邊擺攤的老千劫走,好死不死,那夥老千裡有人是做乞兒生意。專門騙走小孩打斷四肢,放到街上去做乞丐搵錢。”
“好像高進正要被打斷雙腿時,靳先生便出手把他救下,還留下一筆錢給那夥老千。”
蛇仔春聽到這裡,貌似想起同樣的悽慘,長嘆口氣:“唉,高進父親當年好像是嗜賭成性,被一夥老千騙到把紗廠搬上賭桌。”
“沒想到,最後高進卻走上賭壇,成為一個千門弟子,命運真是最愛捉弄無勢者。”
莊世楷並沒有打算蛇仔春的長篇大論,只是在蛇仔春感慨人生的時候,多看他一眼。
一個古惑仔能說出這麼頗有感悟的言論,看來蛇仔春小時也是有段故事的人啊。
也對,混亂時代裡成長的人家,哪個沒有故事?就算是太平盛世的小孩,小時都有會有許多難忘經歷。
無非一個是顛沛流離,灰暗殘酷,一個是故作矯情,無病呻吟。
不過,蛇仔春能把高進的背景調查這麼清楚,看來這段時間蛇仔春沒有浪費,肯定是下過苦功了。
“呵呵,你沒查到害高進父母自殺,和救走高進的是同一個吧?”莊世楷表情平淡,繼續等著蛇仔春說話。
果然,蛇仔春接下來就說到重點:“雖然,我暫時找不到高進的位置,也沒有高進的聯絡方法。但是我已經確定當年那夥老千回港島了!”
“劉大千和阿貴!劉大千是老千,阿貴是一個破落社團的雙花紅棍,專門做乞兒生意。”
“後來阿貴惹到社團話事人,帶著人和劉大千逃出國外,半年前阿貴曾經的社團被和聯勝吞併,看他不爽的社團話事人也被和聯勝新晉猛人大D斬死。”
“他們收到訊息,半個月前分別回到港島!”
“其中那個老千‘劉大千’和高進、靳能是一個圈子的人。我敢肯定!他一定有辦法聯絡到高進,或者拖人找到高進!”
“地址!”莊世楷眯起眼睛,嘴裡迸出兩個字。蛇仔春馬上講道:“現在劉大千和阿貴正在屯門菏澤路旁的一棟工廠大廈裡面碰頭、聊天。”
“收到!”莊世楷馬上起身,雷厲風行的走出辦公桌。
與此同時,菏澤路的工廠大廈內,劉大千正和穿著紅色襯衫,面相大惡的阿貴說道:“阿貴,我女兒長大了,不想再做老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