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膽在善焰的灼燒下頃刻化為灰煙。
“這下可以安心找東西了,可惜這玩意兒是一次性的。”
松本從樓梯走向負一樓,但卻回到了一樓,他額頭冒汗:“詭域仍在,那剛才個厲害玩意兒只不過是個詭僕!”
松本思考還要不要繼續任務的時候周遭的場景卻開始發生了變化,白色走廊無限延伸,牆壁上掛著的不是常規的醫療宣傳畫,而是墓碑的黑白照片,每一張都講述著一個生命的終結。
病床上,呼吸器與心跳監視器旁邊,擺放著枯萎的花束和未點燃的蠟燭,彷彿在等待一個不可避免的結局。
墓地的靜謐被醫院喧囂的儀器聲所打破。墓碑之間,醫生和護士裝扮的白骨匆匆穿行,他們手中的醫療器械與周圍的墓碑形成鮮明對比。死者的安息之地不再寧靜,取而代之的是生命的掙扎和對死亡的抗爭。
彷彿生與死在此刻交織。
松本的腦袋很亂,彷彿自己每一步都踏在生與死的邊緣,每一次呼吸都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存在的渴望。醫院的病房不再是簡單的治療場所,它們變成了靈魂的驛站,每一個病床都是生與死的交匯點。
“都出現病人了,這是錯覺?照理說詭域一旦形成裡面的狀況不會改變,能讓詭域改變的,不是御詭者就是S級。難道是開槍的那個人?”
此時醫院的病房裡躺滿了病人,每一個病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對生的執著和對死的無奈。這眼神太真實了,松本的心也跟著酸了。
黑白照片中出現了無數的亡者靈魂,它們與病人交流著,似乎在說著生的意義。醫生和護士雖是白骨,卻好像在盡力治療病人一樣,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彷彿是靈魂的守護者。
“你好?我叫草間重生。”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松本終於從夢一樣的場景之中清醒,他回頭看到了在醫院門口遇到的年輕人,雖然穿著西裝,但臉上的稚氣卻是非常囂張。
松本看著娃娃臉的眼睛中好像沒有多少心思:“我叫松本灰,這詭域是你搞的?”
草間搖頭:“我之前感覺到上方有善焰,然後不久詭域就開始變得不穩,我從詭域的裂口到了善焰曾經所在,但是沒有一個人,然後走了幾步就看見你了。”
“什麼?你是從負一樓來的!詭域的縫隙,那是什麼東西?”
草間的每一句話都暴擊松本,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傢伙,在詭域裡隔著一層樓還能感受到善焰的厲害角色。
“沒錯我是從負一樓來的,縫隙就是一片黑暗中不黑的東西。”
松本明白了眼前這人對於善意和惡意的感覺一定異常敏銳,一想到對方是從負一樓而來,難道!
“你為什麼會在負一樓!”
“感覺到負一樓好像有善意,以為有活人就去了,但是發現這個善意是個穩定的方形,活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善焰。”
“那那個方東西現在在?”
“應該還在那兒吧,詭域阻隔之下,我碰不到它。”
松本鬆了一大口氣,大笑道:“草間君,知道現在具體是個情況嗎?”
“應該是中槍的那個人身體裡的詭也進入了醫院,兩個詭的詭域疊加導致。”
松本道:“不是開槍那個人展開的詭域嗎?”
“應該不是,御詭者對於詭的操控應該比這個靈活。”,草間抱著頭非常痛苦,他的記憶碎片與現在的場景重疊,他的眼中是一番神奇的景象。
生與死不再是對立的兩個極端,而是相互依存、相互轉化的兩個面。生者在死亡的陰影下尋找光明,死者則在生命的光輝中找到安寧。絕望與希望在這裡不停交替,彷彿他們本來就是一個東西。
詭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