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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樑上,三個時辰後待官差趕到、解人下來,屍體都僵得像枝棍了。

可也沒人敢追究張公子的死,畢竟動手的人是嚴公子,他還有個封號叫“布衣侯”。

當然,也沒人知道張公子舍戴禍水而就嚴公子的原因,除了在場逼供的嚴公子和大朝外。

嚴公子是不會說的,而大朝嘛……有足夠的錢,她可能會說,但也只是可能。

“你可以去挖屍、鞭屍、碎屍,使盡一切手段從死人嘴裡問出答案。不過若要問我……”剩下的話以一陣邪笑作結。

好無聊的玩笑,小朝皺了皺眉。“我去問戴姑娘。”

“她不曉得。我在用刑的時候,她被綁得像顆粽子丟在另一頭,所以……她應該是聽不見答案的。”嚴公子深刻建議他更改騷擾目標。“不過事發時,大朝就站在我身邊,幫我將人吊上橫樑。所以你有什麼問題不妨去問她。”

小朝回給他的是一串冰冷苦笑。

“與其去問大朝,我不如去鞭屍。雖然同樣得不到答案,但起碼屍體不會揍得我滿頭包。”而大朝鐵定會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那你慢走,不送。”嚴公子趕人。

好沒良心的王子。

“公子,你休養了三天,也該開始工作了吧?酒鋪的李老、茶鋪子的柳長、藥莊的王管事,還有……”

“不必有了。”嚴公子揮手打斷他的話。“叫他們再等三天。”

“他們已經等了三天,等不下去了。”

“等不下去就把李老調去邊城放牛、柳長出海去尋找好茶、王管事先將玉玲瓏這味靈藥找出來再說。”

“公子,你在要人嗎?”

“你終於發現啦?”嚴公子皮笑肉不笑地。“出去。”

小朝一向自喻為俊傑,所以他很識時務。

“是,公子。”再怎麼無奈,他還是垂頭喪氣走了出去。

小朝前腳離開書房,大朝後腳跟著進去;事先沒警告,人到嚴公子跟前了,當然也不會做報告。

正沈思中的嚴公子被她嚇了一跳。

“我以為你最少會出去混個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他這護衛什麼都好,武功棒、模樣佳、能文又能武,真是打著燈籠也挑不出更好的了,偏偏性子太差,還老愛違逆他。

偶爾嚴公子會想,世上怎會有大朝這樣的姑娘?

她愛財如命、視酒勝爹孃,獨獨將他這主子瞧得比塊燒餅還扁。

她對他毫不尊敬、更不畏懼。雖然領他工資、保護他的性命,卻從不主動出手救他,總要等他被整得半死,開口求救,她才會伸出援手。

記得第一回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別人家的護衛,也是這副死德行,教嚴公子看得哈哈大笑。

可一將她請回家,他立刻體會到親身參與“演出”的苦楚,那絕非旁觀者可以瞭解。

想想自己真犯賤,花了比一般護衛高十倍的價錢,卻請了個只肯保護他小命,不願守衛他體膚安全的傢伙。

打大朝入嚴府起,他不知被暗算過多少回,刀傷、劍傷、毒傷樣樣捱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活著。

但是——

她若同一般護衛般,像只老母雞對他跟前跟後……那可無聊斃了。所以說,他的愛玩造就了他日後的一切苦難,純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大朝對嚴公子的問話,只回以一記無趣的眼神。

“反正查不出戴姑娘的底細,不如提早回來。”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當日,張公子在酷刑逼供下招出,他捨去貌美如花的戴禍水而就嚴公子的原因是:他本能地認為,接近戴禍水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相比起來,嚴公子無害得多。

加上,嚴公子好漂亮,是張公子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