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袋子一個口,趁著困勁兒一氣兒灌下去,苦的整個人一個激靈。
賀青臨摸到桌膛裡的巧克力。
他很少吃零食,但桌膛裡雜七雜八的總有禮物。
追求者趁沒人塞的。
這些回頭他都是直接扔講臺旁的窗臺,誰愛吃誰吃。
只是直接給他,是不是很奇怪?
兩秒的猶豫,景晟已經從兜裡掏出小袋的果汁遞過去:“順一順,苦死了再。”
衛聽瀾不吃糖,但果汁能喝,接過去喝了幾口,感覺又活了。
陶辰進教室,就看到賀青臨看著衛聽瀾的方向,神色很不好看。
看來耳邊風還是有效果。
他就說麼,賀青臨不樂意聽他說衛聽瀾的不好,是因為這人本身誰的八卦都不想聽。
認識十幾年,賀青臨還是向著他的。
陶辰回到自己的座位,很開心的和同桌打招呼。
賀青臨沒有看衛聽瀾太久,看母親的經歷就知道,過於沉湎感情,只會面對最悲催的局面。
不論任何感情,都要理智看待。
而且,他又不喜歡衛聽瀾。
只是忽然發現自己的判斷出了差錯,所以多看了幾眼而已。
情緒上的剖析讓人氣順。
他回神,低頭看書,半節課後才意識到,手裡的巧克力已經被他捏折了。
下午第二節是體育課。
和衛聽瀾打球混熟的同學一早就喊他打球,還因為爭他到底去哪個隊嗆了幾句。
衛聽瀾懶得動。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透支了,這輩子不論是感情還是體力上,他都有種向鹹魚發展的趨勢。
有人說:“新鞋不錯,打球肯定得勁。”
有人接茬:“哪兒買的?”
衛聽瀾看看腳上的白色球鞋:“我哥買的,不清楚他哪兒來的。”
鞋子穿著很舒服,輕飄飄的。
他心裡也有點飄,站起來:“那就打會兒。”
脖頸被攬了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景晟說:“我也打,和我一隊唄?”
衛聽瀾往前挪了挪,提溜開景晟圈上來的胳膊:“重死了!”
不止是重。
他現在長高了兩厘米,有一米八二了,但景晟更高,體力極好,體溫好像都比他熱一些。
靠太近,泰山壓頂一樣。
景晟深吸一口氣,在心裡詛咒了那姓程的八百遍。
又一想,也還行。
至少今天說要打球,衛聽瀾沒拒絕。
體育館更衣室,
衛聽瀾換了運動褲和長袖,沒有像其他人,都是短袖和短褲。
他進去的早,在賀青臨進來時就加快速度。
衛聽瀾沒有時刻注意賀青臨,只是有些人天生髮光體,無數人打招呼,不注意都難。
賀青臨看了眼衛聽瀾離開的方向,垂下眼。
旁邊有人議論,說衛聽瀾打球很猛,不知道和景晟誰更厲害。
另一個人回:“他倆今天一隊,虐死人了要!”
賀青臨放下運動長褲,拿了包裡打球用的短袖短褲,校隊有訓練,這套衣服他原本準備放學後再換。
他看出來了,衛聽瀾就是在躲著他。
之前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