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心被赫連教的匕首割傷了,手臂還被袁浩傑派出的死士砍了三刀,所以景習幕只能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撫摸景心的小腦袋,說道:“爺爺家在泉州,爹是在哪裡長大的”
景林仍是哭鬧:“我不要爺爺,我只要娘!只要娘!”
景習幕也摸摸景林的臉,疼惜地說道:“好孩子,爹一定會讓娘回到你們身邊的。我們走!”牽著兩個孩子,登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景習幕再一次留戀地張望著長安城一眼,最終驅動馬口,向千里之外的吳國京都泉州奔去。
他沒有看到,在那高高的城牆上,有一雙含淚的眼,遙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許久……許久……許是時間過得太九了,許是深思中的人已經忘記了本身的存在。
喧鬧的街市,絡繹不絕的民眾,熱火朝天的小攤小販,這所有的一切均不曾進八她的眼中,她看見的,只是漸漸遠去的馬車。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她放棄了陪伴他們長大的過程。或許,有一天他們將遺忘她這個母親,將憎恨她這個母親。他們的母親為了自己,讓他們從小就失去了母愛,失去了原本的天倫之樂。
風,靜靜吹著,春天已經過去,等待她的,將是酷熱的夏天,還有嚴峻的後宮。
她又一次選擇了那幽深的宮牆,這一次,她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宇文嵐和鍾報仇嗎?忽然問,雲漣又笑了,不,不是的,這一次,不僅僅是報仇如果,她沒有參透那三十二字箴言的寓意,那麼她會認為自己是在報仇,可是,她參透了,她徹底明白了那三十二字箴言所包含的寓意,這是天意時間彷彿又過了許久,蓓奴輕輕地說道: “小姐,馬車已經看不見了,我們走吧!”
雲漣點了點頭,正要與蓓奴走下城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出現顯得很突兀,他的身體很消瘦,穿著雪白的長袍,凸顯出纖細的肩膀,蒼白的臉孔,鮮紅的嘴唇。他長著一雙彎彎的柳葉眉,柔媚的丹風眼,奎身上下都是風一吹即倒的贏弱樣子。
他是赫連楚艾,是赫連恆君的長子,八主東宮的衛朝太子,也是袁家的權利中心.雲漣見到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 “太子殿下,十一年沒見,想不到你都長成大人了。”
赫連楚艾皺著眉頭,嘴唇動一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一個字也沒說。
雲漣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看你吞吞吐吐的樣子,太子殿下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雷昭容,我 ”赫連楚艾抿了抿唇,眉頭緊鎖著,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
雲漣好笑地道:“太子殿下有話不妨直說,不過,我已經不是雷昭容了。”
雲漣靜靜地看著赫連楚艾,當年她離開長安的時候,赫連楚艾不過和嵐兒一般年紀,如今,都已經長那麼大了。歲月不饒人,她都已經三十歲了。三十歲的年紀對女人而言,意味著什麼赫連楚芰低著頭,苦惱地皺著眉,雙手緊緊地握在身前。忽然,他抬起頭,看著雲漣說道:“姐姐,對不起!”
雲漣嚇了一大跳,太子居然喊她姐姐,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長輩啊。
太子心事幾重重
蓓奴也驚詫地盯著赫連楚艾,他的表情很無辜,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望著雲漣。她知道赫連楚艾的身體一向不好,但是他的腦子沒有問題呀!怎麼睜著一雙眼睛喊他父親的女人叫姐姐,這輩分兒都沒弄對。
雲漣尷尬地笑道: “呃 太子殿下,雖然我並不比你大多少,但怎麼算我都該是你的長輩,你喚我姐姐似乎不大合適。”
赫連楚艾固執地道:“姐姐只比我大九歲,在民間大九歲就是喊姐姐的。”
“這 ”雲漣頓時使眼,沒想到赫連楚艾長大了還是個抗糊的性子,跟他母親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