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留下帛金,看他們一眼,帶著一干警官走進酒樓。
只見酒樓過道處兩旁,堆放著各轄區、親友送來的花圈。而禮堂門口上方,則掛著一道“浩氣長存,忠魂不泯”的輓聯,白布黑字,格外莊嚴。
按照港島辦白事的習俗,家屬只發訃聞,不作邀請。有心人看見訃文就會來,未到場者自由難處,不得記掛再心。
今天到場的人很多,許多值班做事的警員,就算未到也會送來一束鮮花,一封帛金。可見沒人會忘記這些默默做事、英勇犧牲的警員。
“節哀。”莊世楷表情嚴肅走進禮堂,按照流程對香案上的三名警員相鞠躬,隨後走到三位家屬面前。
“多謝你啊…莊sir…”
“沒你我們連白事都辦不起……”
周sir的遺孀套著麻服,頭戴白巾,身邊還摟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此刻,周夫人滿臉淚水,兩個小孩則已經哭到麻木。
莊世楷知道他們沒說假話,雖然周sir工資不低,但是有兩個小孩要養,平時基本是存不下錢的。
這種家庭男人還活著就能過很好,男人一倒,整個家也就塌了。接下來日子不會很好過,好在警員福利組對每個犧牲警員的都有補貼福利。
按照直系家屬、兒女年齡、數量等計算…雖然不多,但是兄弟們再幫手一把,日子也就過去了。
其他兩名警員的父母、未婚妻也是同樣模樣。
莊世楷看不得這些場景,保持著禮貌,先推卻一陣,接著便低頭走出禮堂。
這時袁浩雲滿臉憤慨的走到莊世楷身邊,悄聲朝他講道:“莊sir。”
“忠義信派人送了一個花圈過來。”
“丟你老母!”莊世楷皺著眉頭,輕罵一聲:“王寶來了沒!”
“沒有,是他的頭馬鐵拳軍。”袁浩雲用手擋著嘴巴,輕聲說道:“今天王寶小兒子百日宴,他在油麻地的興義大酒店擺酒辦喜事,西區有批警員在酒樓門口盯著。”
酒店聽名字就知道是忠義信的產業。
“噠噠噠。”莊世楷冷笑一聲,勁直朝前面走去。
袁浩雲、李滄東兩人隨即跟在身後。
“嗙!”只見莊世楷大步走到抬著花圈的馬軍面前,一句話都沒說,不等馬軍反應過來,便一拳先砸在馬軍的下顎。
“噗!”馬軍頓時眼前一黑,昂頭摔翻在地。
此刻他腦子充血,簡直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一群警員則不由分說的馬上衝上前去,不管不顧的先把他壓在角落。
這時莊世楷腳步不停的路過馬軍身邊,整理著西裝袖口出聲講道:“把他拷回警署。”
“你們帶批人跟我來!我們去喝喝王寶兒子的百日宴!”
“媽的!我這邊辦白事,他那邊辦喜事。”
“操!我倒想看看他生兒子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