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你跪,你還跪不跪?”
忽然,莊世楷眯起眼睛望向他,李樹堂則凝視著莊爺的目光,手中拿著退休令,腳下卻緩緩放低膝蓋,令白色制服觸到地面。
只見李樹堂先跪左腿,再跪右腿,最終,穿著白色制服跪倒在“莊爺”面前。
他表情非常鄭重的緩緩說道:“莊爺,樹堂當年只是一個不識大局的探長,現在卻港島警隊的助理處長,一切都承蒙莊爺不棄!而今境遇天差地別!”
“莊爺,沒有你,就沒我李樹堂的今天!我當年跪下來是求活命,現在跪的則是心甘情願!”
“因為回顧往昔,我那一跪,我不以為恥,心以為榮!只要莊爺開口,我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能為莊爺跪下!”
此刻,李樹堂明明是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大佬、警隊決絕層,卻好似一條老狗般,卑微到塵埃。
然而,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因為,別看和蔡元琪、卓景全等莊系下屬地位相等,同屬警隊第一梯隊。
可是,他和蔡元琪、卓景全等人的位置不一樣。
蔡元琪、卓景全等人和莊爺是兄弟,莊爺可以叫他們去死!但絕對不會叫他們跪下!
而他則是孤立無援,真真正正的一條狗!莊爺可以讓他死,也可以讓他跪下!不管怎麼羞辱他,他都得搖尾巴。
狗就是狗,不乖是會被主人打死的!
不管是你主人養來看門的看門狗,還是被主人養著玩的寵物狗,本質上都無差別。
現在李樹堂就是在給主人“搖尾巴”呢。
果然,主人給老狗逗得哈哈大笑,暢快的笑出聲道:“我沒收錯風的話,李系現在是由苗志瞬接班?”
“是的,莊爺!”此刻,李樹堂跪在地上,抬頭答道,滿臉忠心耿耿,一腔真誠的說道:“苗sir現在擔任行動處警司,負責處理危險罪案。”
莊世楷抽出一支雪茄,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之後,再吸著雪茄出聲講道:“我下個月就提拔苗志瞬做高階警司的,以後李系就交給苗志瞬來帶。”
“警隊內部的平衡早已搭好,每一塊都是基石,包括李系!因此,可以有提拔、有調整、乃至有刻意削弱、打壓、但是每一塊基石都不能少,否則就會影響到平衡穩定。”
“李系也是基石之一啊。”他略有一些感嘆,撥出口氣,吐出長長一道白色箭氣。
“啪嗒。”緊接著,他又抬手將一隻雪茄丟到李樹堂面前,出聲給李樹堂一個許諾:“你走吧!”
“你的仔我看過了,是個人才,很適合在警隊當差。”
“以後,我會好好培養李文斌的,你也可以讓李系的力量大力支援他。不用怕,我話的。”
雪茄跌落在李樹堂面前又緩緩滑到李樹堂膝前……李樹堂沒有聽見莊爺令他起身之前,便一直跪在地上聽大佬話事。
這時他目光略帶欣喜的拿起地上雪茄,站起身,滿臉喜色的朝長官躬身道謝:“多謝處長照顧!”
旋即,李樹堂不再待在辦公室裡,而是轉身走出辦公室,離開話事人的視線之外。
未來,他不可能再以助理處長的身份前來處長辦公室見處長了。
乃至,他都不能再來到處長辦公室。
不過,他能夠把一輩子的政治資產完美過渡繼承給孩子,那也無異於是對政治生涯的完美結束。
這宛若一次重生!
而對於莊世楷而言,他只是覺得看門狗?家生的可能比較好!起碼夠忠誠!
何況,李文斌與李樹堂一樣是有野性的看門狗!而真正大佬的家裡不需要哈巴狗,就需要具有野性的狗看門,如果是條狼狗最好!
當然,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