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鍾家輝死扛到底的底氣,便是迴歸籌備委員的身份。
這個身份彷彿是一層金身,時代之下,金身不怕,萬法不侵。
今天。
莊爺便破了這層金身!
“堯揚!”
只聽莊爺抬起頭喊出一個名字。
房間角落,一個不起眼的西裝人影走出。
他上前一步。
“莊sir。”
沒有敬禮,語氣平淡,卻石破天驚!
不過,這時雷堯揚平時沉默面容,終於多出些許動容。
一隻沉寂十幾年的猛虎,一朝發聲,露出獠牙,是會撲死人的。
鍾家輝斜過目光。
倪永孝、三叔轉過頭。
鍾家輝還好,倪家兩人卻目光呆滯,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不可思議。
一個加入倪家十幾年的人,
一個為倪家出生入死的人,
一個救過倪坤命,撐過阿孝的“自己人”,竟會是警方的人?
雷堯揚卻抬起頭,面無懼色的迎上兩人目光,步步走到莊爺面前,最後亮出手槍,取出裡面的竊聽線路把線路板遞給莊爺講道:“證據都錄下來了。”
接著他轉身看向倪永孝,鬼使神差的吐出一句話:“莫怪我,孝哥,要怪就怪我是兵,你是賊。”
他把一句話阿孝本該對他說的話,附和情景的還給倪永孝,倪永孝站在原地,抿住嘴唇,搖搖頭,找不出話反駁。
今天,倪永孝經歷太多了!
背叛!
軾親!
成功,反轉,再背叛…
“果然,出來混,是要還的。”最終,倪永孝昂頭摘下眼鏡,收住淚水,長長嘆道。
他又低下頭,認真看著莊爺講道:“莊爺,我服氣!”
接著,倪永孝拿起手上的財政司聘用書,唰唰幾下,大力把聘用書撕成碎片。
這碟碎片被他隨手拋進餐桌上的湯鍋,而倪家洗白上岸的美夢,也隨之破滅,如夢如幻,一場泡沫。
“呵。”莊世楷冷笑兩聲,不去管小角色的心緒,轉而在盯向鍾家輝,鍾家輝躺在地上,面色蒼白,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口,莊世楷卻收回皮鞋尖,踩在地面,抖擻下西裝,跺跺腳,譏聲講道:“鍾司長,你和勾結倪家、扶持沈氏兄弟的兄弟…敗了!”
“你也別想著選什麼特首了。”
“這次,我就是奉北方的命令!”
“專門來徹查你的!”
莊世楷冷聲話完,鍾家輝也終於放棄掙扎,閉上眼睛,不再答話。
“這老骨頭還會裝死魚?”莊世楷滿心不屑,看著他的樣子,很隨意擺擺手道:“拖走!”
“這一個個全部拖走!”莊世楷用手指向全場賓客,聲音不大,氣勢卻很足!
“是!長官!”陳家駒肅聲應命,場內的警員們便撲上前去,一個個把大佬們銬走,把倪永孝押走,把鍾家輝、黎顯峰等人拖走…
倪永孝最後離去前,回頭,深深望了雷堯揚一眼。
他沒有看莊sir,而是看堯揚,堯揚卻也不迴避,目光正直與他直視。
“砰!”
“砰!”
一場煙火升起!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當警員們把倪永孝等人帶出酒樓,齊齊押上羈押車時,恰逢晚上零點,整個九龍、港島、新界、各地都舉起盛大的煙火慶祝活動,一束束絕美的煙火升起,綻放出絢麗之花,照樣全港夜空。
五百多萬港島市民們紛紛抬頭,欣賞著美麗場景,有些人卻連看場煙火的資格都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