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白見對方答應終於鬆了口氣,隨著玉雪瑤去了叛軍營帳,也終於見到了久未謀面的徒弟。
沒有想象中的地牢,也沒有可憐巴巴等著他救贖的小可憐。
雪納瑞這時候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衣著乾淨面色紅潤,感覺比以前還胖了,哪裡有半點吃了苦的樣子?
玉雪瑤莞爾一笑,“雪公子貪睡了些,一到晚上就叫不醒,先生還是到隔壁營帳休息吧,明天師徒倆再敘舊也不遲。”
莊飛白也想起傻狗那個特性,他還想夜裡帶著徒弟逃跑呢,這下全完蛋。
玉雪瑤安排的營帳還不錯,可莊飛白哪裡睡得著,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折騰。
他其實不太擅長謀略,雖然腦子好,但只體現在背書和練劍上,這種玩心眼的活真心不適合他。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得跑。
別管這女人說的是是真是假,也別管回到修真界怎麼解釋,他得先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小骨頭和白袖。
那倆孩子一向聰慧,肯定能給他最正確的方案。
若是不跑,難道明日他真要跟雲知返打嗎?
先不說他不願意,就從陣營上來說,他幫著魔族叛軍打魔尊,傳到修真界算怎麼個事兒?
玉雪瑤成也重生敗也重生,她太依賴上輩子的印象了。
而且她也高估了莊飛白的城府。
她所知道的莊飛白是十年後的莊飛白,嚴肅刻板一言九鼎。
除了在她身上栽了跟頭,處理宗門事務遊刃有餘很會權衡利弊。
可現在這個莊飛白還年輕,以前一直活在許開陽的保護之下一心練劍,之後又被兒子無縫接管。
他根本沒考慮那麼多,就想找他的兒子寶貝給他拿主意。
於是,在即將天亮前的一個時辰。
莊飛白,修真界的謫仙人,竟然偷偷摸摸潛進了雪納瑞的營帳,把熟睡中的徒弟綁在身上,悄無聲息地逃跑了。
就他這個形象,被修真界的人看到肯定驚掉下巴。
所有的濾鏡都源於不瞭解,誰能想到劍仙大人也能這麼接地氣呢!
反正玉雪瑤是想象不到。
她想到了莊飛白可能會臨陣脫逃,可能會在雪納瑞醒來後勸他跟自己逃跑,但卻沒想到對方能帶著個睡著了的人悄悄逃走。
甚至連傻狗的衣服他都沒給穿上,就裹了張毯子就把對方帶走了。
與此同時,莊飛白已經揹著雪納瑞找到了雲不易的軍營。
單找一個人不好找,找一片聯營還是很容易的。
小莊聽說他爹來了有些不可思議,他魔爹比狗都護食,怎麼可能放他爹出來?
等小莊看到莊飛白的形象又是一咧嘴,這怎麼跟春運火車站的民工似的?
背這麼大卷行李幹嘛,謫仙氣質都崩成渣了。
莊飛白幾個月沒見兒子,立刻抱起來稀罕了一通。
“小骨頭,你快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莊飛白說著話把身後的背卷放在了地上,看傻狗還在沉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一腳把對方從被子裡掀了出去。
雪納瑞這會兒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穿著衾衣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人一臉懵逼。
白袖也是一臉驚訝,他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雪納瑞。
見他還在發呆,小狐狸伸手捏住對方的腮幫子晃了晃,“好久不見呀傻狗,還記得我嗎?”
雪納瑞茫然的點點頭,“大舅哥。”
白袖頓時笑噴,這傻小子算是沒救了,小一年沒見半點長進都沒有。
莊飛白冷哼一聲,“修為不行瞎竄什麼?
你說說你,結丹了麼就敢往魔界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