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老正在院子裡跟老友下棋,忽然手心一熱,立刻說了聲不好起身要走。
付長老立刻叫道,“鄭老頭,你要幹嘛?
這盤棋是我贏了,你別想耍賴。”
鄭長老一邊往外走一邊叫道,“我家錢兒的符紙被撕碎了。”
付長老一聽也跟著追了出去,“他這會兒應該在學堂啊,能出什麼危險?”
鄭長老也覺得不應該出危險,但感應到的方向也確實是學堂。
宗門內不能御劍,倆老頭只能不顧形象一陣風似的往學堂方向跑。
這一反常自然引起了路上人的注意,有那好事互相打聽起來,到底什麼事值得兩個長老不顧形象的狂奔。
有那大明白指著學堂的方向說道,“付長老估計是跟著鄭長老走的。
鄭長老那個叫鄭錢的小孫子在學堂上學,估計是出什麼事兒了唄。”
有那孩子跟鄭錢一班的心裡就有些忐忑,反正這會兒沒事,也去了學堂打算看看。
修真之人吸天地靈氣修煉,本就屬於逆天改命之舉,因此子嗣上相對要艱難得多。
天道也是有其法則的,猛虎兇獸一胎頂多一兩個,兔子老鼠卻百子千孫。
都是為了生態平衡。
修真之人本就壽命悠長,若是不加限制,天地靈氣很快就不夠用了。
鄭長老就這一個寶貝孫子,平時嬌寵的眼珠子一般。
也只有小孫孫才能讓他如此急切了。
鄭長老和付長老進院的時候,李教習還在勸史盡放孩子們回去。
但這老頭油鹽不進,說什麼也不放行。
鄭長老一到院門這兒,聽著裡面孩子痛哭嚇得他腿都發軟了。
直到看到他家小錢錢沒事兒才鬆了口氣。
但自家的孫孫眼圈泛紅一看也是哭過的,在結合院裡的場景,頓時眼神就冷了起來。
付長老也是面色不善。
他未婚無子,跟老鄭關係莫逆,一直把錢錢當成了他的親孫子。
又看到幾個老友的孩子也在痛哭,趕緊過去安撫。
他也沒廢話,貼身就帶著飛籤,立刻給幾個老友家裡傳了信讓他們來接孩子。
史盡一看來了兩位長老頓時眼前一黑,這事兒瞞不住了。
史盡倒是沒覺得這事兒肯定能瞞住,但只需要瞞到晚上讓孩子們眼睛消腫就行。
只要家長看到的孩子不是慘兮兮的形象,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回頭他再給幾個位高權重的家裡道個歉,當師傅的嚴厲些不是毛病,應該也沒人會跟他計較。
但孩子們哭得正慘人家家長來了,這份衝擊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一個孩子哭鬧他可以說孩子不聽話調皮搗蛋,滿院的孩子都在哭,他有1000張嘴也說不清。
小莊讓雪納瑞抱著他往邊上站站,把戰場留給即將抵達的將士們。
他現在有種玩摔炮點著了軍火庫的感覺,太刺激了!
其實他就是想看個呲花而已,真沒想到能鬧的這麼大。
他還想跟這位史老師玩上十天半個月賺點積分呢。
唉,還老教習呢,城府居然這麼低,眼看著就要下線了。
這倒還真不是人家史盡的段位低,小莊的手段也不見得多高明。
他這麼快栽在小莊手裡,多少有那麼點兒小河溝翻船的意思。
小莊的外表就是個小孩,他一個當慣了小學老師的人,自然先入為主的運用了對付小孩的手段。
這也算是職業病了。
教了十幾年的小豆丁,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所有孩子的王。
說一不二,不容反駁,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