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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絕關係好難

玉顏兒望著醫師滿臉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你說我的金丹出現了裂痕?

怎麼可能,我這些日子都沒受過傷。”

醫師捋著鬍子又切了下脈,“錯不了,夫人經脈受損金丹開裂,若是不及時治療有金丹消散的風險。”

這下玉顏兒可繃不住了,趴到莊北辰懷裡失聲痛哭。

她一把年紀還能保持如花美貌全賴煙雨閣的特殊功法,若是金丹碎裂無法修煉,很快就會變成一個醜陋的老嫗。

這怎麼可以,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可以美豔的死去,但絕不能變得又老又醜。

莊北辰也是又急又氣,抓著醫師厲聲問道,“說,顏兒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或者是什麼妖魔邪術?”

礙於身份醫師沒敢惡語相向,但還是冷聲道,“老夫從醫多年絕不會診錯,這傷就是被人暴力打出來的。

莊長老若是不信自可以尋其他醫師來看,若是不信宗門醫館,也可去外面找人。

這等重傷老夫沒有什麼藥可以治,您另請高明!”

莊北辰怒道,“那個小兔崽子不說也是金丹裂痕麼,他的傷勢如何了?”

醫師心裡不屑但還是如實說道,“莊十三的傷勢已經穩定住了,金丹也有癒合的徵兆,想來問題不大。”

莊北辰立刻氣得一拍桌子,“那他用的什麼藥你也給我的顏兒用上,為何推脫治不了?”

這回醫師終於忍不住了,他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老頭站起身來一甩袖子冷聲道,“恕難從命,人家用的是自己帶來的藥。

我們醫館預算有限,可尋不來那等天才地寶。”

玉顏兒立刻失聲痛哭,“顏兒命賤,有好藥也不配用的,不如死了算了!”

莊北辰強壓怒火安撫道,“顏兒放心,再貴重的藥你也配得上。

你等等,我這就去跟那小子要。

放心,夫君一定會治好你的。”

醫師一甩袖子轉身離去,這對渣男賤女真他媽讓人噁心。

莊北辰這會兒也顧不得跟個小大夫計較,轉身直奔醫館。

就目前的情況看,他想把那小崽子要到自己院裡撫養已經絕無可能,倒不如拿這個給顏兒換藥。

那小畜生不是最在乎他兒子麼,要想明正言順讓那小兔崽子跟自己脫離關係,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就是再不願意也得把藥拿出來。

至於說承諾,反正他又不會發飛籤昭告天下,藥到手了他就可以不承認。

以後在武宗大會這種地方,他當著眾人面要那小崽子的撫養權,看莊非白有能如何。

人的腦子和思想一直是很奇怪的,既存在自我否定,又存在莫名其妙的自洽。

無論有多麼的不合邏輯不合常理,但只要倆人存在了親屬和血緣的關係,那麼就會變得微妙起來。

打陌生人犯法,打自己老婆連警察都會和稀泥。

殺人償命會判死刑,但若殺的是自己妻兒,可能沒幾年就能出來。

法律和道理,一旦牽扯進了家庭和血緣,便失去了應有的邏輯和公正。

所以莊北辰哪怕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他還是理所當然的認為莊飛白只能承受。

莊飛白真的好恨,如果自己和莊北辰沒有這層關係,敢如此對待小骨頭的人他殺一千遍都沒人會說什麼。

可偏偏是這份血緣,他幾次瀕死才換來的脫離關係,卻依然讓他沒辦法手刃這個畜生。

莊北辰站在醫館大言不慚的吼道,“趕緊把藥交出來,顏兒忽然金丹裂痕肯定是你們對她下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