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陽頓時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問那個弟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轉身就往太極殿跑。
那弟子厭惡莊北辰為人,連禮都沒行也轉身跑了出去。
莊北辰氣的一拍桌子,“一群沒有尊卑的小畜生。”
玉顏兒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輕撫,“辰哥何必跟他們置氣?
不過是一群捧高踩低之徒,等許開陽卸任宗主,你看他們還會不會這般跪舔?”
莊北辰笑著拍了拍玉顏兒的手,“這些年委屈你了,你放心,這回我一定要把許開陽踩下去。”
玉顏兒卻嘆了口氣,“只要能跟辰哥哥在一起,顏兒就別無所求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著辰哥你被他們欺負。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老子管教兒子天經地義。
他們卻借題發揮廢了你的宗主之位,還讓你流落荒島吃了這些年的苦。
只要一想起來,我這心裡就跟刀扎似的痛。
你這般英雄豪傑卻要被他們顛倒黑白亂扣帽子,實在是太不公道了!”
話說到這,玉顏兒眼眶發紅,淚珠一滴滴落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番。
那種崇拜眷戀的目光讓莊北辰心裡化成了一汪水,更加堅定了心裡的信念。
莊飛白那個小畜生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兒子,等他的顏兒調理好身子,一定會給他生個孝順可愛的兒子。
比這個小畜生好一萬倍。
這邊一個老不羞和一個半老徐娘相擁說著情話暢想未來。
許開陽已經回到了太極殿。
他先是撲到玉床前摸了摸莊飛白的脈搏,發現並沒有惡化多少才鬆了口氣。
邵陽長老趕緊把小莊推到他面前,“師叔,這孩子說他是小師叔的兒子,能幫小師叔化解藥力。
可他偏偏是妖族,這事兒我也斷定不好。”
許開陽被小莊那張臉晃的亂了心神,這孩子跟飛白實在太像了。
要說是父子毫無違和,可他又實實在在是妖族。
人類和妖族怎麼能產生子嗣呢?
小莊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皺了下眉頭,這靈劍峰的人怎麼這麼死板。
有棗沒棗先打三竿子呀,光這麼看能看出個毛線。
小莊看他還不說話無奈的搖搖頭,“我說這位爺爺,你到底是想不想救我爹?
我剛才聽人說了,中了這種毒的人如果不能一次治好,以後每年都需要血親的靈力疏導。
難不成你想我爹被莊北辰拿捏一輩子?”
許開陽臉色陰沉的輕斥一聲,“不得無禮,就算莊北辰再不是東西,你一個小輩也不該直呼其名。
你確實和飛白這孩子長得很像,但你倆人妖有別。
解藥只有一份,萬一出了差錯可就再難補救了。
如今飛白中毒,滴血驗親之法也不能用,老夫實在沒法判定你們的親緣關係。
你既然說你是飛白的兒子,那你的生母是何人,他們又是如何相遇的?
看你的年紀也就6歲左右,廢白近十年內幾乎沒怎麼出過宗門,又是如何跟別人產子的?”
小莊心說,我一個無性繁殖的產物,我上哪給你編個女人出來!
許開陽看他不答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來我凌劍鋒。
如果你只是想憑著這相似的容貌要些好處,我勸你還是儘早收手,我念你年幼不會追究。
這浮生夢的解藥珍貴,若是你的血無用那就廢了,莊北辰肯出手也拉不回飛白的命。
我不能拿他冒險。”
小莊看老頭態度堅決也很無奈,但人家說的也對。
他若不說清來歷,估計對方寧可被莊北辰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