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當爹。
哥哥,你要想要爹我把小爹分給你。
你那麼好,小爹一定會喜歡你的。”
雲不易摸了摸弟弟的頭不置可否,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魔族在修士的眼中根本就是邪惡的代名詞,莊先生品性高潔乃修真界名士,他怎麼可能會接受自己這麼個純種魔族呢?
可這些他是不會跟弟弟說的,免得小傢伙去求莊先生讓人家為難。
小莊正嘰嘰喳喳講些趣事給哥哥解悶,就聽不遠處地動山搖一陣嘈雜。
呦呵,打起來了。
這次他可不去湊熱鬧了,想也知道是渣爹是渣爹捱揍。
這些日子他多少摸準了些雲知返的性格。
只要他對某些事或某些人的興趣沒消除之前,是絕對不會下死手的。
再說他小爹也不是好惹的,雲知返若不拼命,在小爹手底下絕對討不了便宜。
也不知道這兩位是怎麼打的,半個時辰後響聲停止。
又過了一會兒,莊飛白拖著死狗一樣的雲知返過來了。
小莊怕笑出來被渣爹報復,趕緊把臉埋進哥哥懷裡。
救命啊,太好笑了,這臉比哥哥腫的還悽慘。
哪裡還有魔尊的風采,簡直就像個發了黴的大饅頭。
可能是莊飛白半路就讓人找了魔醫,他們進來不久,老魔醫拎著藥箱也哆哆嗦嗦的進來了。
莊飛白言簡意賅。
開臉上消腫的藥,愛怎麼開就怎麼開,反正要會先給他們魔尊試用。
你要還敢開這種阻止傷口癒合的,那就父子倆一起受罪。
雲知返扶著被打裂的嘴角嘟囔了一句,“看什麼看,快開藥,開最好的,瞬間消腫的。”
大夫看魔尊都發話了哪敢耽擱,再說藥是現成的,直接從箱子裡頭掏出了兩大盒。
莊飛白也有心眼,每盒用了一半抹在雲知返兩邊的臉上。
還別說,這魔族的藥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效果奇佳。
這豬頭肉眼可見的恢復了過來,好像剛才就腫著玩一樣。
雲知返還掏了面小鏡子左照右照,還行,依然豔光四射風華絕代。
莊飛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剩下的兩個半盒藥膏給雲不易塗上。
片刻後,小傢伙也恢復了白皙水嫩的樣子,竟是跟雲知返八九分相似。
只不過孩子小,臉頰還帶著些嬰兒肥,看著更加的軟萌無害。
一想到這個孩子跟自己一般無二的遭遇,莊飛白頓時母愛氾濫,摸著他的小臉柔聲道,“你叫不易是嗎?
真是個好孩子,我是莊飛白,是小骨頭的爹爹,以後也給你做爹爹好不好?
當初我也是被自己父親所不喜,後來就跟他脫離關係了。
父愛這種東西,期待不了的時候咱們也可以不要它。
你還有小骨頭,還有我,我們都會很愛你的。”
雲不易沒想到自己一個魔族竟然能被莊飛白如此溫柔以待,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看的莊飛白一陣心酸。
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年幼時的自己,一次次希望破滅時只能獨自垂淚。
看著被莊飛白抱在懷裡輕哄的雲不易,雲知返心裡翻白眼。
不過他倒有了個新的想法。
不易跟自己長得這般像,要是他討了莊飛白的歡心,自己應該也能佔點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