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一旁的獄卒看得不耐煩,於是跨上前一步,捏起穆婉鳳的左臂就將穆婉鳳給拎了起來。
可憐的穆婉鳳,手臂上的鞭痕本來已經凝固,結了血痂,此時在那獄卒手指的捏握之下,血痂立刻破裂,頓時就鮮血淋淋。
穆婉鳳防不勝防,就感覺到手臂像是被砍斷了一樣的刺痛。
一直忍耐著這種巨烈疼痛的她,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叫聲,但馬上便抑止住了。
“喊什麼喊?少在這裡裝可憐。”
拎起穆婉鳳的那名獄卒冷酷的喝斥著。
對面牢房裡的長鬍子男人終於看不下去,他衝那名獄卒說道,“她怎麼說都是一個姑娘家,你不要對她那麼粗魯!”
“喲,怎麼了,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你救她出去啊!再說了,管你什麼事?我看你還是先想辦法保全你的小命吧!”
獄卒冷冷的回駁道。
“她這麼一個姑娘家,到底能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來?你們怎麼能對她這麼殘忍呢?!”
長鬍子男人氣怒的說道。
“她到底犯了什麼罪,做了什麼事,這個我們可管不著。我們只管聽上頭的吩咐,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另一名站在門口的獄卒說道。
“不跟他們囉嗦。過來搭把手,把她帶走。”
那一名拎起穆婉鳳的獄卒說道。
於是兩名獄卒一左一右的架起穆婉鳳,向牢房外走去。
穆婉鳳經過一天的休養,身上的鞭痕雖然在藥粉的作用下結了痂,可是渾身上下卻依然痛得厲害。
她無法好好走路,只能任憑這兩名獄卒架著她拖著她往外走著。
那一股她所不能忍受的血腥味道再次撲入鼻息,她又被帶到了那間可怕的刑房。
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穆婉鳳這一回沒有被推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被獄卒綁起了雙手,然後吊了起來。
天牢受刑(十八)
穆婉鳳的雙腳距離地面有一尺高,她的雙臂被高高吊起,雙臂上快要結好的血痂憶經全部都破裂,鮮紅的血液從那些鞭傷處湧了出來。
“傾傾,你這又是何苦呢?”
萬功成威風的踱著步子走了進來,衝穆婉鳳嘲諷著說道。
穆婉鳳一直垂著眼瞼,此時聽見萬功成的話,她也懶得抬眼去答理他,於是依舊不言不語。
“瞧瞧,”萬功成走到她的跟前,抬起眼去看穆婉鳳那佈滿鞭痕的容顏,“本來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你選擇什麼不好,偏偏選擇了和老夫做對!我看你現在比這天下最醜的醜女還要醜了!你說你這到底是何苦呢?”
穆婉鳳面對著他這番冷嘲熱諷,依舊沉默不語。
和一個畜牲都不如的人說話,穆婉鳳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你說啊,你告訴義父,皇上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只要你說出來,義父就會放了你。義父還會向你保證,不管將來是誰做皇上,都能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萬功成說這句話時,不再是那種冰冷的口氣,而是帶了哄勸和蠱惑的味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穆婉鳳心裡早就已經知曉萬功成的意圖,只是想不到他的狼子野心,居然這麼毫不忌諱的表露了出來!
呵,她忘了,在這種人的心裡和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禮儀廉恥,君臣之道可言!
“義父,”穆婉鳳為了不連累到康成帝,不連累到慕容子焉和李東楊,終於還是忍受著對萬功成的極度痛恨,稱了他一聲“義父”。
穆婉鳳說道,“義父為什麼始終不肯相信傾傾呢?康成帝苟延殘喘,他所求的只不過是活著,能有口飯吃,能夠一直享受著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