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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鎖束縛,甚是難受,然忸怩片刻,愈盯著那個包裹愈發心疼,終於按捺不住,轉頭怒嚷道:“跑得快,我們將它藏於床下活磚之處,何其隱秘,她們縱有通天的本領,亦萬難尋覓,何如這般輕易就究獲了?莫不是你把訊息洩漏出去?簡直混賬王八蛋之極。”跑得快莫名受它攻訐,又是愕然,又是委屈,嘆道:“我不曉得咱們配煉的藥材值錢麼?好端端的,何必說出自招錢損財耗?你滿口誣賴,如此冤枉我,我可不幹。”孰料其餘二妖對它更是不滿,此番非但不肯幫腔說話,反附和快跑得,陰陽怪氣道:“瞧你適才阿諛奉承的姿態,還有什麼壞事是做不出來的?肯定是你早早招供,告之她們*隱匿之地的秘密。”卻聽張萱嘻嘻笑道:“姊姊好計策,我們在屋中千萬搜尋,只是在木櫃覓得幾劑不能煉製的剩下藥粉,於是胡亂紮了個布袋子,將藥末悉數撒濺其上,以為迷惑之計,想不到它們還真上當了。”鍾月敏面有幾分得色,笑顧道:“它們做賊心虛,忒也沉不住氣。原來所有*,皆被遁藏於床下的什麼活磚處,這下可聽得格外分明也。”兩人忍不住交相擊掌,咯咯笑道:“去去就歸,你們看好俘虜吧。”又似兩隻燕子一般輕掠掠地跑了出去,動作伶俐靈快,高鵬如夢方醒,捧腹大笑,幾難抑遏,笑聲未歇,就看二女果然拿到幾個小巧的藥瓶回來。先前的包裹之中,裝的不過是些石子碎礫。跑得快反因之來了精神,底氣鼓壯,喊道:“你們瞅瞅,要不是你們口快,*會被姑奶奶劫奪麼?你跑得最是脾性暴躁,素日裡這般卻也罷了,如今還犯糊塗麼?”快跑得方知中了她們的詐計,不由目瞪口呆,張口便罵道:“他媽的,都是沒爹疼沒娘愛的狗東西。”此言極是惡毒,穆雙飛臉色陡沉,喝道:“你說什麼?”高鵬本就是山野屠夫和粗魯村婦之子,張萱也是孤女伶仃,此刻俱是被受槌擊,心甚難受。鍾月敏母親便在風鈴庵中出家,倒覺好些,見此妖殊是可惡,口舌極不乾淨,心中恚怒大盛,沉聲喝道:“妖怪,還不住嘴?”

那快跑得倔強脾性起來,搖頭晃腦,冷笑道;“我偏要罵叨,只看你們四人,便沒有一個是正經的,銀髮半妖,人不人,妖不妖的,有什麼好喧喝張揚的;煞氣丫頭,搬弄威風,和街頭耍潑的母大蟲渾無二致;道士道姑,以為出了家便可不生男女禁忌,親親熱熱私下幽會,全不曉得廉恥寡義。”話音甫落,就見穆雙飛目中閃過一絲寒芒,碧綠層層,深不可測,極其森然冰凌,一瞥之下,似能將人魂魄暈沉其中,不由胸下鬥寒,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鍾月敏才要一槍戳出,張萱悄無聲息飄至它的跟前,一巴掌打在那快跑得的臉上,用勁頗重,就在它那青臉頰留下五個耳光印子,咬牙道:“儘管罵。”快跑得氣道:“你這披著道袍的婊——”後面骯髒之語不及出口,張萱左右開弓,揮舞不歇,就著其兩側臉頰“噼裡啪啦”掄劈起來。她手上戴了一副薄鐵絲手套,內中襯棉,柔和細膩,外面卻是鋼絲盤結,硬勝磐石,數下之後,快跑得已然臉頰腫脹,血紅殷殷。高鵬喝道:“這等濁怪,不吃苦頭,不知改惡從善。”雙手牢牢把住枷鎖,搖擺晃動,劍刺挑入妖怪皮肉。快跑得被此男女道士如此責罰,苦不堪言,淒厲而叫,禁不住苦求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