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
果然在草深樹密花枝搖曳的長廊轉角處,三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正把漆浩生夾在中間,他們一個個怒目圓睜,額上青筋暴出,其中的一個個頭小點的男人,還不停地罵罵咧咧。衣衫不整,頭髮零亂的漆浩生正雙手抱頭,臉深深地裡進褲檔,一隻死狗樣的癱坐在那裡,只有一兩聲長嘆,還顯現出他還在喘氣。
這裡真的幽靜,長長的茂密的藤條情侶般地相互親密地攬腰挽手勾肩搭背,又似長蛇合歡樣地根根攪在一起,一路攀沿著走到上面又掛到下面,似乎在有意遮擋人們的視線。因為太過隱秘,一般很少有人涉足,他們選擇這個地方軟禁漆浩生,考慮得還是很周到的。既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服藥者的救治情況,又可以及時地給這個罪魁禍首以致命的一擊,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不瞭解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促膝談心呢。
一聽到有動靜,三個人立馬警覺起來,見來人是兩個文弱儒相的官家,他們相互看了看,沒什麼反應。
“老漆,縣委時書記來看你了。”趙啟東離得好遠就大聲說道,他意在提醒那幾個人不要胡來。
“時——”漆浩生正準備起身相迎,無奈身體卻被兩邊的人給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那個小個子翻著白眼對著時偉明,心說我一個殺豬的,管你什麼縣委書記省委書記的。
趙啟東掏出紙來對著那長長的石凳一陣猛擦,“時書記,您坐下。”
時偉明落了座。
“老漆,這到底為的什麼事啊?”時偉明問。
“這,這——唉!”漆浩生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
“你裝什麼裝啊?就是你逼的我姐。老不正經的東西!還鄉委書記,我看你這麼多年的書念狗肚去了,***這碗飯讓你白吃了。。。。。你再騷,小心我割了你那要騷精,讓你做個不人不鬼的太監去!”小個子摸了摸衣服下面屁股上的口袋,那高高的鼓起,分明是一把短刀。
正在這時,一個婦女氣喘吁吁連哭帶嚎地跑了來,老遠就哭說:“大哥,不得了了,天蹋下來了——我姐,我姐,她她她——走了——嗚——”
“什麼——”
現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幾秒鐘過後,那個被稱著大哥的年齡長一點的男人站起身來說,你們看著他,我去看看。
趙啟東看了一眼時偉明,便迅速地離去。
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奶奶的漆浩生,你他媽的好好拿命來!”那個小個子男人立即從身後拔出明晃晃的短刀,眼露兇光,從對面突然上前抓住漆浩生的衣領子,舉刀便刺!
“你幹什麼!”眼見尖刀就到,時偉明一聲斷喝。
“快把刀放下!這大白天還有王法沒有?”兩個男人看著文弱的時偉明,一陣遲疑。
這時,幾個身穿制服的保安飛快趕到,從身後抱住那小個子男人,奮力奪下他手裡的兇器。
“時書記,您沒事吧”趙啟東緊隨保安而到。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這人都死了,你們不抓兇手,反倒對我們動手,天理何在?”小個子男人掙扎著不依不饒。
時偉明衝著保安擺擺手,讓他們放了那兩兄弟。
“姐——姐——”
“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拿刀傷人,就是犯法的。。。。。。。殺了他,你們能跑了嗎?現在是法制社會,容不得任何人胡來!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先處理喪事。你們放心,只要是他的責任,他絕對跑不了。”
一週過後,公安機關介入調查。從刑事角度講,這只是普通的家族糾紛引發的悲劇。雖然說因漆浩生生活作風不檢點而引發,但死者是自己服毒身亡,沒有人應該為此付刑事責任。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