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已經看到一個又一個籠子的動物。
夜深了,連動物也知道要休息了,他們進門只引起籠子裡的貓、狗抬眼一望。
“我不知道要躲哪裡,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把車開回家了。我先幫你止血。”在日光燈下,她才看清楚喬奇邁黑色的襯衫上血跡斑斑,卡其色長褲上也染了一片紅,煞是嚇人。
喬奇邁躺在她的單人床上,閉目任由她處理。
梅星兒脫掉他的襯衫,驚叫了一聲:“天啊!”
簡直是讓人觸目驚心!他整個胸膛、手臂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刀傷無數,交錯猶如棋盤,道道泛著血珠。
喬奇邁不用看也知道情況,也知道那些傷口還不至於致命,他已儘量閃過致命的砍殺,掛彩總難免。
“喬先生,你忍一忍,我要幫你上藥。”
“等等!上藥你會吧?”他實在不怎麼信任她做事,他認為她是那種開了刀會把手術用具留在病人體內的胡塗蛋。
“當然會,我上過護理課。”不就把白色、紅色、黃色、紫色那些瓶瓶罐罐塗抹在傷口上而已。
沒辦法,身邊只有她,也只能請上天保佑了;偏他平時不燒香,那就聽天由命吧!
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你上藥吧。對了,先幫我通知總經理遊宗華。”
“好。”
打過電話,梅星兒拿出了急救箱,坐回床邊準備動手處理傷口。
見他閉目把自己交給她,她也認真的、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將血跡拭淨,她的目光受他那古銅色健壯的胸膛吸引,她邊處理傷口,邊偷偷碰觸他的肌膚,沉浸在自己手邊的工作和樂趣裡,忙得不亦樂乎。
上藥還算溫柔,傷口雖偶爾傳來微微的刺痛,但她總是能適時的吹拂掉那股刺痛,讓喬奇邁從剛剛對她的不信任,轉而喜歡她不經意的碰觸。
“喬先生,上半身上好藥了,下半身……可能要脫掉你的長褲。”梅星兒說得有些不知所措。
“脫吧。”
“那請你抬高你的臀部。”她覺得有必要說出正確名詞,以免去兩人之間的尷尬。
臀部?喬奇邁知道她刻意這樣講的用意,看來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沒大腦,她不就機智的救了他。
脫掉他的長褲,除了一條內褲,喬奇邁是赤裸的。
他的身材會讓人想入非非、想摸一把;梅星兒有幾秒鐘的時間腦筋是停滯的,接著羞紅了臉。
他的下半身只有一處傷口,就在胯骨的地方,也是全身傷口中最深、最長的一處。
梅星兒有些手足無措的為那在敏感地帶的傷口止血。
這次她保證自己絕沒敢偷摸他,但還是會不時的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她都快羞死了。
血染紅了他的內褲,梅星兒不確定那傷口是否延伸到他的……
“喬先生,你、你那裡有受傷嗎?”如果有,那就不是她能處理的,得儘快送醫院。
據說,若不嚴重,縫合後還能用。
“那裡是哪裡?”
“就是那裡。”
“那裡到底是哪裡?”他正享受著她的敷藥,她沒來由的問一句,他怎麼知道她指的那裡是哪裡?
“就是你的性器官。”這次她講的也是正確名詞,她卻微微撇過頭不敢正視他。
他的性器官?他雖能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也不免又要為她的蠢生氣。
若那裡受傷,他還能安然躺在這兒?拼了命不要,他也要到醫院救回他的命根子。
見她微偏過頭、紅霞滿頰,他突地興致一起,打算戲弄、戲弄她,懲罰她的蠢,“你要不要試試看?”
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