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苗的情緒這麼衝動,就明天中午11點40分大家再過來議論結果吧。現在先散會。”孫教工說,看來他也害怕我的發狂了。
我還在坐著不動,因為胃痛已經令我力氣消失。把頭埋在會議臺上抽泣著。有人走到我旁邊坐下,是許傑的氣味。
“為什麼你要這樣來對待我?”我站起身對他大吼,“你明明知道真相,為什麼要我承受這罪惡?”罵著,腳上一軟,重新做到椅子上。
“你不恨餘哲,我要你恨她。”許傑冷然地解釋,假意的安慰,“你身體不好,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放心,我不會死的,我還要做你的妓女,供你玩弄,不是嗎?”我自嘲。
“你知道就好。”他站起來,走出會議室。
第二十一章
從會議室出來,已經是放學時間,我沒有去飯堂,更不去恥居,回到宿舍,坐在陽臺邊發呆。
“苗苗,究竟怎麼回事?自從你從會議室回來後就沒說過話。怎麼啦?”林琳和陳婉都圍上陽臺,詢問。我還是沒說話,因為我不知道如何說什麼,也不想開口。
良久,我才嘶啞地問:“世間,是不是真的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陳婉和林琳對望一眼,說:“當然啦,上天是看著每個人做每件事的。就像你這次,餘哲死定了!學校一定會幫你伸冤。”顯然,她們還不知道會議室發生的事情。
我抬頭看天,雖然是十二月,可是太陽還是那麼耀眼,讓我的眼睛刺痛;可是太陽沒溫度,溫暖不到我的身體。我茫然地問:“上天知道我白苗的存在嗎?我這18年來,做過最大的錯事是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惡報?”
林琳聽出問題,問:“難道這學校又偏袒餘哲?”“不會吧?餘哲打人成這樣?還有什麼理由可以逃罪,如果這樣都不用受罪的話,還有王法嗎?”陳婉不置信地嚷。
我睜開眼睛看著耀眼的太陽,享受這刺眼的痛。說:“你們上學吧,幫我請假,我想靜一靜。”
“你吃飯沒有?肯定沒吃吧,我還有個麵包,你餓了就吃吧。”陳婉臨走時,還一再吩咐。
不久,上課鈴響了,整棟大樓安靜下來。我想思考點什麼,可是,腦袋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我閉上眼睛,眼睛很乾澀。再睜開眼睛,發現不遠處有把水果刀,是舍友吃水果留下來的吧。拿過來看,刀鋒很鋒利,我用刀在手背上劃過,手背馬上出現一道血痕。
不疼的。施加點力再用刀劃過手背,紅紅的血湧出來,滴在欄杆上。我看著自己的血笑了,還是不疼,沒任何感覺。是心上的傷痕掩蓋了這一切痛楚麼?再劃——
“小姐,你不要做傻事啊!”陳嬸尖叫著,奔過來奪走我手上的刀,“有事慢慢商量解決,為什麼要做傻事,你以為死了就什麼都解決嗎?”
我眨巴著眼睛,笑了:“我不是自殺,只是覺得好玩。”
陳嬸又是心痛又是生氣:“哪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來玩!年紀輕輕,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你們這些年輕人,點點挫折都受不了,以後如何在社會生活。”她一邊嘮叨一邊拉著我沒受傷的手,進宿舍找藥,“宿舍什麼都沒有的,你等等,我到管理員那裡找藥。”臨走,她還不放心地把刀拿上身。
宿舍的檯面,多了兩個屬於恥居的飯盒,旁邊還有些藥丸,不用說,是許傑要陳嬸拿過來給我的。我冷笑,把飯盒和藥丸都扔進垃圾桶。
很快,陳嬸回來了,手裡拿著紗布、棉花和藥水,嘮叨著幫我的手背上藥:“真是狠心啊,傷口深得見骨頭了,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如果自殺應該割手腕啊,你是不想自殺還是不會自殺啊……”
“陳嬸,如果喜歡一個人,應該有什麼表現?” 我打斷她的嘮叨,問。陳嬸微微一怔,說:“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