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似乎聽懂了沐春這句話,隨後她點點頭,轉瞬間又好像變成了一個特別乖巧的鄰家女孩。
沐春站起來想往剩下的咖啡里加一點熱水,在靠近窗臺的桌子上倒水時,他感到身後一個嬌小的身體正將他緊緊抱住。
沐春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個身體又突然將他放開,緊跟著一連串的“對不起”和“抱歉”。
沐春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倒水的動作比原先更加緩慢了一些,他將水新增到杯口三分之一處,拿起來喝了一口,又把水杯放回桌面,往裡面再加了一些水。
全部緩慢地完成之後,沐春方才轉身,但他的視線仍然沒有看向許丹,而是看著對面的鋼琴和鋼琴旁邊的一盆生長茂盛的綠籮。
沒有等到沐春的回應,許丹剛停下的抱歉聲又響了起來,“對不起醫生,沐醫生,我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
許丹其實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沐春毫無反應對她來說無異於一種羞辱。
但是她可以忍耐,不過是一個男人嘛,這種時候沒有反應也許正是一種比較好的反饋。
雖然他看起來表面上異常淡定,但是眼神還是在逃離。
這種逃離就是掙扎吧。
就算是醫生,就算是身心科醫生,也不過是一個男人,只要是男人,總有可以找到的弱點。
許丹打起精神,繼續說了幾聲抱歉,接著她退到座位上,安靜地坐著,偶爾發出幾下抽泣聲。
這麼一鬧,沐春更不明白這個女孩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麼一個小小的女孩也越來越像一道謎題。
她今天來很顯然就是為了告訴沐春童年被叔叔騷擾的事,但是這件事說完之後怎麼就突然變成從後面抱住醫生呢?
沐春認為自己還是不要主動提起剛才的事情為好,讓許丹繼續她想要做的事,把舞臺讓給她,甚至給她打上燈光,才能直到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許丹這邊卻不這麼認為,她雖然有些失落,因為她知道自己剛才這一招對何平也是有用的。
對沐春怎麼可能就沒有用呢?
只是這個沐春好像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難道是她弄錯了,要換一種方式才行?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同一天試兩種方法,在對方還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先行離開,一向是明智之舉,何況,如果沐春這麼容易就進入她的控制之中,那位大人也太冤枉了吧。
想到這裡,許丹輕輕擦乾眼淚,隨後對沐春說道:“實在很抱歉,我昨晚沒有睡好,我想我剛才有些糊塗了。”
“你一般幾點睡覺?”沐春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淡地問起許丹的睡眠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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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丹想了想回答,“十一點左右就會困,如果那時候不睡覺的話,有時候到早上三四點才能睡著。”
沐春一邊聽許丹說話,一邊在鍵盤上敲打著。
“沐醫生在寫我的病歷嗎?”許丹湊過頭想要看看電腦顯示器。
沐春心領神會,直接把顯示器轉到許丹的面前,好讓她看起來方便一些。
“誒?沐春醫生的記錄好全面啊,每一位病人都是這樣記錄的嗎?”
“這個是應該的,醫生不可能記住每一位病人,雖然我們都想要記住每一位病人;同樣,醫生也不可能記住每一位病人的所有情況,因此詳細和準確的記錄就非常重要,我怕我會記錯什麼,尤其睡眠這種容易出現記錄錯誤的部分,我還是立刻記下來比較好一些。”
沐春說完,許丹慢悠悠地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又問,“那麼我這樣的情況要怎麼辦?”
“吃點藥吧,或者你:()瘋狂心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