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剛把第七塊冰塊放進杯子,病人已經推門而入。
“沐醫生,一大早就麻煩你,不好意思。”
深秋,胡鵬卻是滿頭大汗,淺紅色長袖襯衫的衣襟處已經全都溼透了。
“誒?又在地鐵上低血糖發作了?報警了嗎?”
“啊,不是,不是鎖門的問題,現在更嚴重了。”
胡鵬把自己在家裡找了一晚上陌生人頭髮的事情和沐春原原本本交代了一下。
“找到嗎?應該也能發現一些吧。”
胡鵬驚詫地張大了嘴,“你怎麼知道。”
“我也在家裡找過頭髮呀,前女友啊,都是前女友害的。”
聽沐春這麼一說,胡鵬的好奇心湧了上來。
有故事的男人啊!
“都怪那個女人啊,我對她那麼好,可是她呢,一開始對我還不錯,後來就愛理不理的,我以為是我哪裡做得不好,非常努力工作想要多賺點錢,那時候還剛剛大學裡出來,沒經驗、沒時間也沒有靠譜的人際關係可以依賴,本來自己就很辛苦了,還要千方百計想著哄她高興。”
“啊,是啊。”
胡鵬也不知道說什麼,沐春倒是來了勁,一副特別委屈的樣子,“什麼是啊,根本就是那女人心機太深,而且特別不知足好不好。”
那麼大抱怨嗎?
胡鵬皺了皺眉頭。
沐春把杯子往旁邊一放,拿起一塊巧克力威化餅乾嚼了起來,聲音特別大,好像在嚼著那個他口中的前女友一樣。
不會是出軌了吧。
“哼,你知道什麼呀,怎麼說起她來了,說起來我就不高興。越到後來越是不對勁,我覺得這女人就是在佔我的便宜,讓我給她買這個買那個,卻不給我好臉色看,我以為她對男友要求高,那也正常,真是天真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情好不好,她就是外面有人了,她又:()瘋狂心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