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云吞下兩顆止疼片才睡著,睡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點,謝純平想和妻子商量帶小飛去醫院看看,李小云卻說,“不行,我可以去問醫生有什麼辦法,但是他不能去,他不能被醫生貼上什麼毛病的標籤,在學校會被同學和老師看不起的。”
“你這是因為面子嗎?”謝純平輕輕地問。
“就算是吧,總之就是不可以。我不同意。”
說完,李小云轉過身去,謝純平做了一晚上的夢,夢到河平村,夢到北方寒冷的冬夜,夢到山上的柳樹像翩翩起舞的少女。
但是那些少女是不能親近的,是噩夢,是村裡的女人們嘴裡的故事,是舅媽諱莫如深的眼神,是困住表哥的鎖鏈。
那條鎖鏈是張大爺原來用來拉著他們家大黃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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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那天一早,劉一明就來到花園橋醫院向沐春打聽一件事。劉一明並沒有先到警局換好衣服,他是七點半的時候就先來花園橋醫院等沐春,因為週三那天,一位自稱吳敏的女人來到警局說了一個情況。
僅僅憑藉吳敏說的這個情況,劉一明沒有辦法就立刻展開調查,但是吳敏提到了花園橋醫院的一位沐醫生,於是他立刻想到了沐春老師。
楚思思也到的很早,好像那天大家都有心事,對沐春來說最大的心事就是第二天身心科沒有人值班了。
楚思思要參加12月30日的蘭博基尼公益之星市民音樂會,時間從下午三點一直到晚上六點。
可是下午還是門診時間啊,難道留給劉淡淡嗎?
但是沐春自己又答應了邱平會和她一起去參加活動,思前想後,沐春決定,還是四點半門診結束後再趕到國際冰場。
另一件叫沐春難以高興的事情就是,年底了,他的積蓄也用完了。
火鍋,萬惡的火鍋!
他在心裡抱怨著,沒有注意站在花園橋醫院門口等他的劉一明,一下子撞了上去。
“你怎麼站在那裡不動啊,是要站成一根羅馬柱嗎?”
沐春不太輕鬆地說道,普通的臉上露出了普通的幽默。
劉一明才不管身心科有什麼常用的幽默套路,直接拉著沐春就問起話來。
“你知道劉樺這個人嗎?”劉一明開門見山地問道。
沐春覺得眼前的場景怎麼那麼熟悉,對了,上個月劉田田也是這麼拉著他說什麼沈帆偷東西的事情。
天啊,不要讓我知道好不好。
一個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沒人和他說過,他就是不知道。
但是一個人如果被動經由別人的嘴告訴了他什麼事情,這些事情經過耳朵被那個人聽到了,那麼世界在某個層面上就一定有了一個固定的——平行世界也好,膜宇宙論也好,總之就是你知道了,你知道這件事成了事實,總有一個世界裡你無法改變事實本身。
沐春就是不明白,是不是所有人在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考慮到別人的耳朵是不能關上的器官。
之前是劉田田,今天是劉一明——————————還有劉田田。
“警察?我們醫院又出什麼問題了?”劉田田問道。
“額,我是來找沐醫生問一點事情,我們要不然上樓說吧。”劉一明提議道。
“不要了,不要上樓說,就在這裡說吧,我有點害怕啊。”沐春捂著嘴巴,看起來真的有些害怕。
“沐醫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眼看醫院裡的人越來越多,劉一明有些著急。
沐春也幾乎猜到了劉一明這麼一大早趕來不找楚思思,也沒有其他案子要辦,直接就說是不是認識劉樺,這件事看起來一定是與老吳的死有關了,於是改口道,“我們上樓說吧,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