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多了幾分憂愁。
“今天的主要工作是緩解了他的怒氣,應該能暫時平靜下來,然後運用對話治療的方法,讓潘廣深和自己的‘父母’說話,這個方法恰巧對潘廣深很有用,在和‘父母’說話的時候,潘廣深自然使用了他的家鄉話,我沒有加以阻止,因為當時的潘廣深處在一個比較良性的投入狀態,所以我沒有在語言上對他有什麼要求。”沐春說道。
“這樣啊,這倒也是的,一個人和自己爸爸媽媽說話的時候應該會自然說出自己的家鄉話,但是你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樣沒有關係嗎?”洛楊問。
“沒有關係,因為一個人說話的時候,不僅僅有語言,還有表情,有感情還有語音和語調,喉嚨裡的呼吸聲,身體的動作,還有句子與句子之間的停頓。這些都在傳達著很多資訊,有時候這些東西比一個人說了什麼更有用也更真實。”
“那你覺得他說了什麼?”洛楊剛一問完就搖了搖手立刻說道:“不用不用告訴我了,我覺得我好像有些好奇過度,變的像是打聽了。”
“不,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弄明白更多事情的。”沐春嚴肅地說。
沐春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和充滿威嚴,作為獄警的洛楊都突然有種想站起來站直身體等待教官檢查般的緊張感。
沐春遲疑了片刻是不是要把自己的擔憂告訴洛楊,因為這些事情也許還只是推測,如果說出來的話,顯然會顯示出他好像沒有那麼厲害,並不能真正幫助豐川第一監獄解決這位服刑者身上出現的問題,但是如果不說出來,沐春擔心,等他走了以後,這個潘廣深身上還會發生其他古怪的事情。
“醫生需要弄清楚什麼事?”洛楊問道。
“根據你們給我的材料上所說,潘廣深是因為在工地上誤操作導致工友重傷的,除此之外獄方是否還知道潘廣深其他什麼情況,任何情況都可以。
目前雖然他的情緒得到了緩和,但是我認為僅僅一次這樣的治療是不夠的,但是畢竟是服刑者,我恐怕需要從更多方面去了解他的情況,不太可能完全等著他來告訴我是不是?”
說完這些,沐春重新拿出筆記本,準備將洛楊接下來說的內容稍稍做幾筆記錄,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記憶,而是,在監獄系統中,他覺得當著面記錄一些筆記會比較符合大家的工作習慣。
會議紀要、會議筆記、會議小結,一直以來都是一種優良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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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沐春,但是他知道的也並不多,主要原因在於,潘廣深從案情發生到來豐川第一監獄服刑,服刑至今一直表現良好,可以說是非常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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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表現良好的服刑者通常很難讓人記住他有什麼特別的事,也很少會讓大家去討論這個服刑者之前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要說故事,這些罪犯中很多人都有故事,但是獄警可不是以聽故事為樂趣的。
洛楊清了清嗓子,在電腦上找到了潘廣深的就醫記錄還有當時的一部分案情記錄,不過這些東西他覺得對沐春來說可能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是工作還是要認真對待,何況周處長還說了一定要全力配合沐春醫生,請來一次不容易。
印表機很快列印出一疊資料,洛楊將它們整理放齊,在桌子上敲了一敲,又橫過來再敲了一敲,剛要站起來,又豎過去敲了一次。
沐春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哎,剛才敲了幾次來著?
洛楊起身走到沐春面前,將材料遞給沐春,沐春接過後就認真看了起來,看完之後抬頭對洛楊道:“很好,很有用,這些材料很有用。”
洛楊聳聳肩尷尬地笑了笑,醫生說有用就有用吧。
“今天那個房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