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秋桐的心裡卻越是煩躁。
“你不要這樣,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
“你說沒有就沒有。”李牧又說,“老婆,我渴,我想喝水可以嗎?”
一聲老婆,肝腸寸斷。
秋桐恍恍惚惚走到床頭櫃旁,拿起一瓶未拆封的礦泉水,開啟後,放入一根吸管,彎下管子上半段,放到李牧嘴邊。
“謝謝。”李牧面無血色,說一個字都好像渾身被掏空一般。
“你打算永遠不和我說話了嗎?”
喝了幾滴水之後,一陣強烈的嘔吐感湧上心頭,李牧忍受著身體的不適,一字一字繼續說著:“秋桐,我讓你那麼討厭嗎?”
“你不應該回來的,不是已經住到公司了嗎?”秋桐勉強擠出一句話。
她本來打算一句話都不說的,因為她沒有辦法解釋,沒有辦法相信李牧根本就對她毫無恨意。
“我不怪你,如果這樣做你就能忘記那些不愉快,你早點告訴我就好,我會做你希望我做的事。”
“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在電視上做節目做傻了,你又不是聖人,而且你曾經”
“是我沒有想到那件事會讓你那麼難過,難過到想要我死。”
李牧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他沒辦法伸手擦拭眼淚,只能任由它順著眼角一直流進耳朵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秋桐將水瓶放回床頭櫃,隨後站回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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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破碎的記憶漸漸在腦海中拼湊成一副完整的畫。
週四那天,李牧回家取醫療保險卡,想著下午的時候,秋桐應該不在家裡。
的確,家裡沒有人。
李牧原本想取了醫療保險卡就回公司,在公司住了幾天,之前的幻覺再也沒有出現。
李牧想著,週五複診的時候可以告訴沐春這件事,順便將沐春要的香水一起帶取醫院。
既然在公司的時候不會聽到貓叫聲,也不會出現呼吸急促和忍不住的可怕幻想。
李牧的心情也放鬆了很多,想著和沐春商訂完接下來的治療方法之後,就能回家了。
他不想瞞著秋桐,卻也不得不瞞著她,只是說最近為了融資的事情要連續加班一段時間,索性搬到公司住幾日,問題一旦解決就立刻回家。
李牧還準備清明節期間帶著秋桐一起外出踏青旅行,秋桐看上去也很高興。
週四那天事發之前,李牧正在浴室,依然是古怪的味道和揮之不去的貓叫聲令李牧忍不住開啟浴室的門。
這間浴室李牧已經檢查過上百遍,視線可及之處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可是貓叫宣告明是從浴室裡傳出來的。
李牧決定趁秋桐不在家,徹底把浴室檢查一遍,其實唯一沒有檢查的地方就只有浴室頂上方,還有浴室窗外。
窗戶很小,一隻貓想要進出完全沒有問題,一個人想要進出就稍稍困難一些。
既然要檢查那就查個清清楚楚,窗戶上方就是物業的通風管道,之前一次出現貓叫,就是小區裡的貓從通風口爬進通道之後,困在其中,捲入排風扇中最後死去。
李牧突然懷疑,如果問題不是這樣的呢?
如果那個百葉窗形狀的通風口蓋還是沒能阻止貓爬進通道呢?
他開啟窗,將一旁的保險鎖鬆開,窗戶朝外敞開到最大。
這時候,外面還下著雨,窗臺溼滑,可是李牧的腳還在浴缸裡,只是探出半個身體試圖看見窗戶上方的通道口。
“喵”
又是貓叫聲,李牧雙眼看著浴室頂部,做了一個決定。
他走回廚房,取出鉗子和榔頭以及一把剪雞骨頭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