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沒有鎖呢。
何況就算沒有鎖,也不會有小偷的,大白天的最多以為這戶人家門沒有關好而已。何況樓下有防盜門,進出需要密碼,一層樓雖然只有兩戶人家,但是隔壁鄰居好像白天一直在家裡,反倒是晚上經常很晚才回來。
畢竟,哪有人會忘記鎖門的呢。
無論胡鵬怎麼回想細節,鎖門時候的畫面卻像是被從記憶中抽出了一個抽屜一般,全部畫面都在那個抽屜裡,而抽屜被送到了另一個空間,怎麼也尋不回來了。
胡鵬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至今尚未結婚,家裡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偷的,最值錢的也就是一臺膝上型電腦,但也是五年前的型號了,現在就算拿出去賣了也不值幾個錢。
存款也沒有多少,買了房子以後也就剩幾萬塊錢一直放在銀行卡里,而銀行卡呢?
胡鵬從褲子口袋裡抽出錢包,擁擠的地鐵車箱裡,想要拿任何東西都很麻煩,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錢包這個動作並不容易完成。
胡鵬幾乎調整了幾次呼吸,還做了一次深呼吸,想好了整個動作的流程,才把手伸向自己的褲子口袋。
他一遍低聲說著不好意思,其實也不知道是在和具體哪一個人打招呼,反正以任何一個乘客為圓心,地鐵裡都能畫出一個個半徑不等的圓。
他稍稍側過身體,這樣手肘抬起的時候手臂外側碰到的會是一個看上去大學生模樣的男孩,碰到女人的話總是免不了麻煩,哪怕是一聲,“哎呦。”
也難免令他無地自容。
誰願意碰你們啊。
這是胡鵬的心聲,就算有美女擠在他身邊他的心思也完全都在腦海中,穿著緊身泳褲翻找著那片記憶貝殼。
沒錯,銀行卡還在錢包裡。
胡鵬稍稍安心了幾秒,報站聲響起時,他猶豫著是不是要下車,後面的人在他背後問道,“下不下啊。”
胡鵬只能側過身體,給後面的乘客讓路,明明還有五站才下,可是胡鵬的腿上卻綁了石頭一樣,根本不敢往裡面挪動半步,背後一個阿姨看不下去了,多管閒事道,“不下車就進去點啊,堵在門口人家不要下車啊,會不會坐地鐵啊,外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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