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說的,老師,你到底什麼意思?”
“危險就是有可能他的情況會惡化,至於惡化到什麼樣的程度,會往哪個方向發展,我不清楚,沒人能知道,也許會往我們從來沒有想象到的方向發展,就是這樣。”
“那我能夠怎麼辦?”
“你自己想啊。”
“病人在家裡,我能怎麼辦?除非他來醫院,否則我豈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楚教授是怎麼說的,你要不要去問問你的爸爸。”
“我覺得爸爸也不會有好的辦法,至少你說的這種危險,我覺得恐怕只有老師清楚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沐春懶洋洋地倒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略有所思卻又好像根本沒有在思考楚思思的話。
見到沐春這樣沒有把李楠的事情放在心上,楚思思只覺得臉上陣陣發燙,莫名羞愧。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古怪,只有咖啡機發出咯噔一下聲音,讓沉默的房間稍稍有了一點點生氣。
沒錯,就是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楚思思覺得剛才那道黑色的影子和現在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也許就是沐春所說的危險。
“醫生口中的危險,應該就是那種威脅到生命的東西吧。”
沐春過了半晌才答應了一聲。
“嗯,威脅到生命的東西。”
有什麼東西是威脅到生命的呢?恐懼?疾病?突然發生的災禍?地震?或者?
不會,李楠根本也不出門,如果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那應該就在家裡。
可是他家裡的情形又如何能知曉呢。
楚思思翻閱著筆記,把之前記錄下來的李楠說過的話和她對李楠說過的話又重新讀了一遍。
“他當時很悲傷,還哭了。”
“是的,他哭了,哭意味著什麼呢?”
沐春躺在椅子上,眼睛看著天花板,隨口問著楚思思,看上去就像在和天花板上的吊燈說話。
要是吊燈有眼睛的話應該已經瞪了沐春好幾眼了。
“哭也許意味著?傷心、悲傷、思念、或者後悔?”
“是嗎?可是他明明比第一次來的時候狀態好了一些,臉色也好了一點,看上去比第一次來醫院要精神很多啊,那張臉也乾淨了不少呢,看上去長相可真不錯,一定是在讀書時代非常惹女孩子:()瘋狂心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