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病人,情況和你當時非常類似,但具體它的恐懼是否仍然能夠找到源頭暫時還不能確定,很多人的強迫障礙綿延數年,還偏偏歷久彌新。
有些病人從首次出現病症到他來醫院尋求治療之間隔了幾個月、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一長,很多東西都會變,最初引發疾病的導火索可能已經消失,或者變成了病人自己都想不起來的東西,有些可能還是不真切的,抽絲剝繭都未必能弄明白。
身心科醫生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簡直就像古生物學家在研究一塊歷經數萬年的化石,不僅艱難,而且很可能一無所獲。”
“挫敗感。”李楠說,“身心科醫生的挫敗感也許會很強吧。”
“幾乎所有的醫生都要面對挫敗感,所以你應該聽過一句話,‘有時治癒、時常關懷、總是安慰。’不過,我們一起來想想辦法,努力學習吧。你這次回來繞海多少時間?”
“最長不會超過三個月,下一輪藥物實驗開始前我就要回研究所。”
“好的,我有一位病人,也許你可以一起參與治療,病人是一名高二學生,目前症狀非常嚴重,兩天前她告訴我,她已經三十多天沒有洗頭。”
“這!”
“你當初的時間可比她長多了。”沐春故意笑了一笑,門診室內的氣氛稍稍輕鬆一些。
“可是她也有可能發展成和我一樣嚴重的地步。”李楠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衝著沐春扮起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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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週的嘗試之後,李小云又一次絕望了。
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謝小飛滿肚子火氣。
謝純平怕她再打孩子,只能樣樣依著李小云,下班回來的時候還給她買了一堆她:()瘋狂心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