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討論了。”
“單純,真單純。”劉田田搖搖頭,“沐醫生怎麼想?”
“我?我去了啊。”沐春繼續看著書,同時耳朵裡聽著黑膠唱機裡流淌的音樂,當前正在演奏的是貝多芬得《春天奏鳴曲》,奧依斯特拉赫的琴聲優雅和煦,瀲灩動聽。
“你那不算,我們的問題是如果知道可能是虛驚一場是不是還要去,或者說更直接一點吧,在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要走極端的時候要不要去趟這種渾水。”
“老師,你覺得不好回答可以不回答的。”楚思思著急道。
沐春仍是把頭埋在書後,無精打采地回答,“去呀,如果我覺得該去的話我就會去的。”
“看吧,老師也這麼說。”因為有了沐春的支援,楚思思抿著嘴唇看了劉田田一眼,眼角閃過一抹光豔,自信又勇敢。
“你們都是……瘋子。大概都忘了去年那些事了吧,還記得那個騙了一群女生聚會後來死了好幾個的事了嗎?這個世道壞人很多的,我們是醫生,不是警察好不好。”
“可是那個畫家的事怎麼說,如果不是老師趕過去,那個行屍症畫家恐怕會變成真的屍體。”
“你說丁家俊?那傢伙畢竟是病人,那時候他太悲傷了,是單純的病人,他病了,病入膏肓,可有些人不是,有些人他們一半是病人一半是魔鬼,比如那個害死很多女孩子的男人。”
“我不和你爭論了,只怕是真的遇到身邊人說自己想不開的時候劉田田還是會義無反顧衝過去的。”
“我才不會。”
“你會的。”
生命的流逝在人們吃飯的餐桌上畫上句號,先是身體的消亡,隨後成了他人口中的話題,最後漸漸地變作塵埃裡也觸控不到的虛無。
活著總比死了要好,死去的時候會很長,相比之下活著的短暫幾十年光陰才是轉瞬即逝。
這一點,楚琳暫時是明白得透徹,活得也明媚,以至於寧濤的愛與不愛於新生的她而言不過是一頁薄薄的,不過是一段悠長單調的小曲。
:()瘋狂心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