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常說,如果今天有新的手術病人,一般來說晚上是睡不好覺的,萬一有什麼事情總會非常擔心。
對於身心科醫生來說這樣的擔心雖說沒有,但是最怕的事情還是有的,沐春最怕的就是病人不來吧。
之前李楠好幾周沒有出現,等出現的時候竟然已經發展到自殺的地步,要不是陰差陽錯活了下來,心情也豁然變得開朗,沐春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心情。
李瀟瀟也是一樣,雖然她答應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裡,堅持每週來一次醫院治療,但是沐春也沒有把握李瀟瀟是不是一定會來。
身心科也沒有這種規定,在病人和醫生間更是不存在約束。
說好的治療,病人要是不來,似乎也不會需要醫生給病人打電話。
要說沐春的想法,他倒是覺得如果醫生覺得有必要,應當及時與病人聯絡。
但是這樣做似乎不太符合現有的工作習慣。
比李瀟瀟晚到,但是擠在李瀟瀟旁邊的是一個穿著略顯涼快的女人。
踩著一雙高跟鞋,一條淺灰色包跨裙子,長度剛剛過膝蓋一點點,上身只是一件薄款的金色毛衣套衫。
看上去就像一片秋天的葉子。
“你先進去吧。”李瀟瀟又對另一位病人說了一遍。
“白露是嗎?”
沐春問道。
“是的,是我。”白露溫柔地答應著。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到的,白露卻有一種我先來的有恃無恐的姿態,等著沐春邀請她進門診室。
沐春還真的邀請了,“白露要麼你先進來吧。”
李瀟瀟站在門外也不是辦法,沐春就和楚思思說,“楚醫生今天想和你聊聊,她帶你先去對面的治療室好不好?”
李瀟瀟點點頭,答應了。
看得出來她的臉色不太好,但是她也懶得說,既然有人想要先治療,她也無所謂多等一個,讓她多等兩個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反正也不用工作,也沒有什麼事情趕著要去做。
白露笑起來很好看,右側嘴角有一個很漂亮的酒窩,而且大大的眼睛明媚動人。
沐春看到了白露的笑容,也努力揚起了嘴角,輕輕捋了一捋頭髮,邀請白露坐下。
“怎麼會來五樓的?”沐春問道。
白露來醫院是因為她之前在知南附屬醫學中心的神經科看失眠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張文文的醫生,那個醫生告訴他,檢查下來失眠沒有什麼器質上的問題,可能只是情緒不好。
白露又說,自己後背很痛,經常會疼的夜晚睡不著覺,張文文又看了白露之前的頸椎和ct檢查報告,很顯然,沒有器質性病變。
“可能只是一種生理上的感覺吧。”張文文這樣向白露解釋。
白露一開始是相信的,張文文給她開了一些營養神經的藥物,她除了幾天,覺得還是沒有什麼改善於是第二次又去張文文那邊看病。
張文文那時候正在準備出國學習的事,又覺得這個病人很有意思,就想著自己沒時間那就讓她來沐春這裡吧,也許沐春也會對這樣的病人感興趣呢。
就算沒興趣也能賺點獎金啊。
他沐春開檢查單和化驗單的本事可是花園橋醫院人人都知道的。
所以白露今天上午喝完咖啡,無所事事地來了花園橋醫院。
劉田田聽這白露也說不清楚自己有什麼問題,於是就撕了五樓身心科的掛號單,上白露掛完號直接上五樓就是了。
“是知南醫院那邊的醫生推薦來的。”
白露照實回答。
沐春一定知南醫院,一下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白露又把在知南醫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