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吵了兩年,最後,這個說錢再多也沒用的女人分走了沈飛當時一半的財產,然後嫁給了更有錢更忙的男人。
沈飛卻再也沒有找過老婆,他的生活就只有工作和兒子沈帆。
沈帆自己不努力,覺得在檢驗科工作就很滿足,連更好的大醫院也沒有興趣,這一點沈飛也不要求什麼,只要兒子快樂,他沒有什麼不滿足的,家裡又不可能需要沈帆去賺錢。
事實上沈帆除了會偷東西之外一直都是一個很不錯的男孩。
既沒有富二代的驕橫,平時在醫院裡也是認認真真工作,從不怠慢,也不偷懶。
“我就是不明白。”賈天氣憤道,“沈帆他從小缺過錢嗎?為什麼要偷東西呢?這毛病你怎麼就沒有教育好呢,你都教育了他多少年了?”
“我要是能教育好,還至於要讓他在你醫院工作嗎?我們家都是做生意的,我多希望能出一個讀書人啊,我多想送他去北美那邊讀書,多希望他能夠學成歸來,醫生啊,在我心裡一直都是非常崇高的職業。但是我不敢,我不敢讓他去國外讀書,不敢讓他出去留學,不敢讓他去大醫院,知道為什麼嗎?我就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來不及幫他,我幫不了他,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了。”
沈飛氣呼呼地說了一大堆,這話他已經在心裡忍了幾天了,終於等到週日和賈天碰面,好好說個清楚。
一邊說著,一邊漲紅著臉,賈天也有些不忍心,看著自己多年的朋友氣到上氣不接下氣的,賈天真擔心他會突然高血壓或者中風。
但是這件事情賈天也很無奈。
大學裡他已經幫過一次忙,沒想到這一次沈帆竟然在醫院盜竊,那天早上又是被開啟了儲物櫃,人贓俱獲,暫且不說劉田田那邊的監控記錄。
在醫院同事和病人都在場的情況下,沈帆自己連解釋一句都做不到,賈天還能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我當天也差點氣死,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這孩子看起來很正常,很聰明,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怎麼就在偷東西這件事情上完全沒腦子呢?”
“我怎麼知道。”
沈飛沉沉地坐在椅子上,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橘色小瓶子,擰開黑色小蓋子,倒了兩粒很小的藥丸在手心上,放進嘴裡後就安靜下來。
“你在吃麝香保心丸?”
沈飛用鼻子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你心臟不好不要這麼生氣,我賠罪,但是也沒辦法。”
賈天說的也是實話,任誰在那個早上也都沒有別的辦法,交給警察幾乎是唯一的一條路。
待心情稍稍平復,沈飛的態度也比剛才好了一些,“知子莫若父,我當然知道帆兒這個問題,我就是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有,我已經找了will的律師事務所處理這件事,我的要求很簡單,為我兒子爭取最大的權益,如果有什麼得罪醫院的地方,我也沒有辦法。”
“你這傢伙居然報復我?”
賈天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我要怎麼辦?盜竊罪啊,我兒子一輩子沒有辦法在醫院工作,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好不好?”
“那也是他自己找的罪。”
兩位多年老友吵得不可開交,沈帆卻在自己的房間裡睡大覺,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取保候審在家,警察那邊又初步核查了盜竊金額,如果不算上醫療保險卡里面的金額,沈帆偷的那些東西加起來,也還沒有達到盜竊罪的金額,估計只能算是治安案件。
取保候審期間,沈帆索性就在家裡休息哪裡也不去,雖然不能出去旅行,但是宅在家看看電影、看看書,對他來說也是很愉快的。
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為什麼人們要像他爸爸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