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不同。”何平說完又咳嗽了一陣,接著道:“感覺是能看透人心的醫生,或者能夠看透事情本質的醫生,難怪警方那邊會要和沐春醫生合作,真的很厲害。”
沐春搖搖頭,繼續把問題專注在許丹身上,“然後她是不是跟你說過她被xg侵犯,然後還被家暴?”
何平睜大雙眼看著沐春,好像在看一面有魔法的鏡子,嘴唇微顫,努力擠出幾個字來,“你,真的太神了。”
沐春想說,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我要是還不知道,明天就可以脫掉這一身白大褂回去好好反省了。
但是沐春沒有這麼說而是在腦海中努力連線自殺直播-指控強~-家暴,以及何平的否認,這種種事件之間究竟藏著一個怎樣的真相?
何平看起來沒有說謊,但是僅僅他沒有說謊是無法自證清白的,女人指控男人強~,如果男人的確去過女人家裡,而且已經超過了身體檢查可以證明真實或者虛假的時間。
進一步司法輔助檢查,例如毛髮,面板dna等,就算何平提出這樣的檢查,也是對他有害而無利的,因為何平的確去過許丹家裡,雖然沒有男女關係上的身體接觸,但也許存在一些輕微程度的親密接觸,這一點也足夠對何平構成不利證據。
如果警察去許丹家裡取證,恐怕滿屋子隨處可見何平的dna甚至一些私人物品。
“我在許丹家裡看到過一個拳擊手套,是你的嗎?”沐春突然問。
何平有些驚訝地看著沐春,隨後垂下眼瞼,沉默不語。
“我還看見一雙男士的運動鞋,看上去似乎是一雙慢跑鞋,是你的嗎?”沐春又問。
依舊是沉默,仿若掛在冬日的冷氣和門診室裡轟鳴的暖氣聲中。
像一塊霓虹燈下生鏽的招牌,承載著過去的一切,卻固執地緘口不言。
何平英俊的臉也漸漸變得像一片枯萎掉落的梧桐,深深的紋理,交錯間是不明所以的翩然而落,落葉的從容和落地的一聲嘆息。
而何平,連一聲嘆息都沒有發出來。
在沐春問完這兩個問題之後,何平只是沉默著,彷彿時空在他的頭頂開了一個洞,一個漆黑的不透星光的洞。
他的顏色越來越暗淡,越來越缺乏生機,最後,似乎就變成了和這個黑洞一樣無聲無息。
沐春感覺到一種毀滅的不安,一種慌亂瞬間在門診室裡蔓延。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隨後又給何平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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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為難的話,我們退回到前面的部分,我方便問一問許丹是怎麼描述那些傷心的童年記憶的嗎?”
沐春柔和地問著,語調像是在對一個孩子說話。
何平抽了一口氣,看上去很是無奈,“這件事情她說只告訴過我一個人,說是本來以為這輩子也不可能告訴任何人,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樣的事。
那時候許丹9歲,在農村,9歲的孩子剛剛讀2年級,侵犯她的人是她的舅舅,她的舅舅當時已經五十幾歲,我猜想可能是家族中比較年長的那種舅舅吧,她說那是一個繁花似錦的春天,她剛上完體育課,跑了兩公里路跑到家裡,媽媽和她的姐妹們在一起喝啤酒,剝花生,村裡的女人沒有農活要忙的時候就會坐在一起喝喝酒吃點小菜,許丹說這個很常見,如果不是離開老家的話,她現在的生活可能也就是喝喝酒,吃吃花生,說說東家長,李家短,誰家又出了什麼古怪的事。
懂事的許丹就一個人跑到房子後面,原本打算寫一會作業,卻因為渾身都是粘粘的汗,忍不住想要洗個澡,於是跑到院子的另一頭,一個小的水泥房子裡,那是這邊幾乎人家洗澡的地方,門鎖壞了,打完水準備脫衣服的時候,許丹發現門鎖不知道什麼時候鎖不上了,本來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