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雖然是在自己嘀嘀咕咕對著冰箱罵三字經,但是沈子封卻好像被這些話刺激到了神經,突然站起來道:”沐醫生,我就是來跟你說聲抱歉的。“
“抱歉什麼?“
聲音來自沈子封的背後,沈子封回頭一看,賈院長站在他的身後,手上端著一隻灰色的保溫杯,表情深不可測,如他一貫給人的印象。
“我是說,那個,我沒帶手機,欠了沐春醫生的錢沒法及時還上。”
沈子封吞吞吐吐地回答。
賈院長看了一眼沈子封,微微搖了搖頭,略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我剛才從外科路過,外面坐了十幾個病人,你不去幫忙,跑到五樓來幹什麼?”賈院長說完,自顧走進了身心科門診室,看了一眼楚思思後,目光又落在了咖啡機上。
賈院長平時可是從來不願意踏進身心科的呀,最多也就是剛進門的地方站一會,好像交代完事情迫不及待要離開一樣。
是身心科的空氣不好呢?還是身心科有毒?
要是讓沐春來想的話,基本上兩者都有可能,總之賈院長大駕光臨總是有大事。
沈子封老老實實站了起來,瞄了一眼沐春,隱約覺得沐春衝他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忙,下班後把錢給沐春醫生送來。”說完,沈子封故作鎮靜地離開了身心科。
”那個楚醫生是不是在2號診室上班啊?”沈子封走後,賈院長漫不經心地看著咖啡機,問了一句。
“2號診室?”楚思思不解地問,目光則投向了沐春。
只見沐春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楚醫生是不是在對面診室工作啊?”賈院長見楚思思站著不動,又說了一句。
這下楚思思大概明白賈院長的意思了,應該是不想讓她在這裡影響他和沐春老師談話。
於是楚思思乖巧地抱著咖啡杯回到了“2號診室”,因為匆忙,所以三明治和果汁都留在了沐春的桌子上。
沒有收到麵包錢,也沒享受到沈子封的道歉,又不能抱怨中午來了個賈院長,沐春心裡也實在覺得這中午過的有些頹喪啊。
“沐春醫生怎麼不想看見我嗎?”賈院長也發現了沐春不情不願的樣子,此地無銀三百兩般問了一句。
“沒有這種事情的,賈院長這話說的好像來我們身心科的人都需要掛號一樣,這怎麼可能呢,別說很多病人看完病還可能去把掛號費給退了,就算是有人走到我這兒,不掛號,不付費,我也是會認認真真對待的。”
一番表忠心說的是振振有詞。
賈院長咳嗽了一聲,指著咖啡機道:”這個東西是楚醫生的媽媽贊助的?”
沐春承認道:“是,是的。”
賈院長點點頭,要是在下巴上黏貼一些鬍子,賈院長多半現在正摸著鬍子考慮著今天這事要怎麼和沐春說。
“賈院長工作繁忙,中午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對了,您之前關照我的幾件事我都有認真照做,不知道院長今天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啊。”沐春的態度是一句比一句謙卑,謙卑到賈院長都有些彆扭。
這傢伙,之前有病人家屬鬧到院長室投訴他的時候,他還翹著二郎腿,沒事人一樣。
現在怎麼突然學乖了?
沐春這樣謙卑的態度,在賈院長看來甚至都有幾分諂媚之味,反倒讓他有些如坐針氈般不適。
“我剛去市裡面開了會,說是要增加社群醫院身心科配置,並且要以花園橋醫院為榜樣,培養優秀的身心科醫生。”
賈院長說的很慢,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
“誒?那個這事情不是應該和醫大合作嘛,以我們這裡為榜樣是什麼意思?感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