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斜,看慣了張文文嬉皮笑臉的樣子,忽然他嚴肅起來,沐笑都覺得有一些不太適應,起身給張文文衝了一杯咖啡,笑著說道:“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張文文雙手撐在桌面上,模樣一本正經的有點過分,給沐笑送資料來的護士小麗也感覺到張文文身上不太對勁的氣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就連和沐笑打招呼的話都直接省了,躡手躡腳進到辦公室,躡手躡腳跑出去。
“你把人家小護士都嚇傻了?本來個子就高,擋在這裡跟牆一樣,剛才還對人家護士目露兇光,我看不是沐春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他身邊可怕的事情就是你吧。”
張文文知道沐笑故意想要扯開話題,這更說明了他的猜測沒有錯,沐笑肯定知道沐春的事,他們兩人讀書時代關係就非常親密,沐春身上要是有什麼秘密,沐笑應該比其他人更清楚。
除非她故意隱瞞!
張文文此前一直感覺兩人之間的狀態有些古怪,沐春對沐笑明明很有感情卻好像故意保持距離,至於笑學姐就更奇怪了,認識學姐以來,她身邊就不乏條件優秀的追求者,可她從來就沒接受過任何一位,說心裡只有沐春一人吧,完全說的過去,也十分合情合理,可是兩人看起來卻有些生疏,和他們的默契相比,這份生疏感越來越有些非同尋常。
“我有什麼可怕的,我性向正常,對男人肯定沒有興趣,雖然平時開開玩笑,沐大美人的綽號也是我起的,可是我對沐春可是一番情深義重啊。”
沐笑:情深義重?
看著一臉孩子般誠懇的張文文,沐笑也知道這傢伙是認真的,沐春身邊有張文文在真的是一件好事……但是要說電瓶車是故意撞向沐春的,沐笑就認為有些離譜。
“這是法制社會,別說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在鬧市區明目張膽的發生,就算是有人想要傷害沐春也不至於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就開車撞上去吧,這撞一下還能桃之夭夭不成?”
張文文坦率地搖搖頭,表示他的感覺不是這麼簡單,當時那位外賣員的確是……“算了,我不說了,反正笑學姐想要隱瞞什麼沐春似乎也知道。”
“知道?”
“好像和阿冬有關,他似乎在向教授打聽這個事。”
教授現在多少還算是個病人,沐春不至於會盯著教授打聽以前的事吧,不過楊冬的事情的確非常令人惋惜,要是她還在,大家也許還能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喝一杯,或者去大學門口的燒烤店吃幾串烤肉。
沐笑忽然回憶起大學時光,眼神有些恍惚,張文文捕捉到了她的猶豫,又問道:“還是隱瞞了什麼吧。”
“沐春他……”沐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最近幫警察那邊辦了不少案子,如果遇到一些古怪的事倒也不是沒可能。”
沐笑如此一說,張文文立刻想到,對啊,他幫警察辦案,弄不好有些人認為都是沐春壞了他們的好事,結果懷恨在心,伺機報復,這種情況,可能目的並非是傷害沐春,只是想要嚇嚇他,好比一種警告。
“你在想什麼?”看張文文不說話,沐笑猜測自己剛才的話可能起了些作用。
張文文轉念一想,沐春可能的確被一些犯人家屬或朋友盯上了,要是這些人中間有潛在的精神病患者,會做出一些衝動傷人的時也並非說不通。
越是這樣想,張文文越發覺得有道理。
“笑學姐說得不錯,沐春還問了教授關於海外求學的事,精神司法鑑定方面我們這邊很多體系還不完善,他大概在準備課程的時候有些問題想找人商量所以想到了以前的同學吧。我聽學姐提起過,是不是阿冬之前就是學的精神司法學?”
“的確,她去歐洲留學,學的是這個方向的專業,但是後來……”
沐笑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