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黎仍舊笑著問,“我就是好奇,好奇啊,身心科醫生還負責照看病人的家屬嗎?”
“照看家屬?”沐春頓時沒有t到鄧黎的中心意思。
“我實說,您來醫院的時候是半夜,將近12點啊,而且我看這位患者顏值十分線上,沐春醫生不會真的和傳說中一樣?”
“和傳說中一樣?”
這位主任到底在說什麼呀?
“啊,羨慕!”鄧黎雙手枕在腦後,嘴角緩緩向兩側拉開,笑出兩個深淺不一的酒窩。
“我是因為”沐春忽然發現這件事情解釋起來並不容易,“是秋桐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病人給我打電話,所以我才正好發現她病倒了”
“沐春醫生,我可是看過那些影片的哦。”
“影片?”沐春想到沐笑晚飯後給他看的影片,難道其他人也收到了?
要不要問呢?是什麼影片這樣的話一旦問出口是不是有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不妥。
“您和病人外出吃火鍋是不是真的?”
鄧黎就像個小學生一樣鏡片上畫著兩個大大的問號。
“火鍋嗎?”
“那位病人還很漂亮啊,身心科醫生可真讓人羨慕。”
“鄧主任,那是工作。”
鄧黎晃了晃手指,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工作,肯定是工作。”
沐春:這位鄧醫生有點意思啊,有病人時候像個醫生,沒病人時候像個孩子?
眼看已近兩點,再不回家,沐春等於在隅川醫學中心值了一個夜班,可是第二天他還要上班呢。
眼看進入四月,清明假期就在眼前,沐春也想有個悠閒的假期可以輕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是夠讓人頭疼的。
打車回答家後,沐春衝了個澡,睡前檢視一眼手機,李牧仍舊沒有回電,沐春也就將手機留在書桌上,回到床上關燈睡覺。
下半夜方才入睡,多夢,夢中故人眼目清晰。
醒來後,沐春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微微有些頭暈,喝了一杯咖啡加兩片全麥麵包後暈眩感漸漸消失。
六點,窗外已經陽光耀眼,初夏似乎正在奔跑,急急忙忙跑向繞海。
換上運動鞋下樓跑步,睡眠不足的確對沐春稍稍有些影響,好在跑了一公里之後人就完全清醒過來,六點半的風吹在身上微微有些涼,可能是出了汗的緣故。
回答家時已過七點,李牧仍然沒有回電,沐春不禁有些擔憂。
可是李牧在醫院裡,能發生什麼事呢?
下樓上班,公交車上不少人捧著鮮花,黃色和白色菊花原本各自有各自的美麗,放在竹編小籃子裡,插在偽裝成泥土的綠色海綿上,擺出千篇一律的造型,一看就知道,這花是祭奠哀思之用,有些上了年紀的乘客,或是比較忌諱的,避開拿花的乘客站著。
原本擁擠的車廂,此刻有些地方空的很,另一些地方就擠滿了人。
清明原本是乾乾淨淨的時節,掃墓也是因為懷念已故之人,這和冬至祭拜還是有些不同,但在很多人心裡是一回事,鬼神之說永遠都會讓人心存敬畏。
索性避而遠之就是了。
711路公交車從臨河小區出發終點站正是寧遠公墓。
開過恆平路站之後,車廂就更擁擠了,有人發出抱怨,早高峰還急急忙忙去掃墓,急什麼啦。
也有人附和著輕輕嘆氣,微微搖頭。
沐春戴著耳機彷彿都能聽見。
被擠到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影站在路邊對著沐春微笑。
透過車窗,沐春看清了那張臉額,那張臉和紙一樣白,這張臉的主人手上也捧著一束花,只不過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