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許丹一直將卡捏在手心中嗎?
很快沐春就完成了掛號程式,隨後他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咖啡機旁,拿起杯子問道:“需要咖啡嗎?”
許丹點點頭,“好的。”
“最近怎麼樣,睡眠或者身體各方面都還好吧。”沐春端著咖啡問道。
許丹的眼睛很明亮,但是卻不能說是清透,沐春看著她的時候,她的眼神有時候會緊緊追著沐春的眼神,而有的時候又會故意閃避,像是月亮故意拉過雲彩把自己變成鐮刀或者眉毛的形狀。
“你撤訴了,這是一件不錯的事,不是嗎?”沐春又問。
許丹點頭,隨後微笑,笑容溫婉。
她輕輕將手擱在桌面上,離沐春的手僅有一本教科書的距離。
‘味道又漸漸消失了,或者說被咖啡沖淡了。’沐春想到。
許丹看著沐春,異常溫柔,她說道:“我現在就是莫名會感到憂傷,我經常想找醫生說說話,但是又怕耽誤您的工作,畢竟我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事了。”
許丹看起來的確很抱歉的樣子。
沐春回應道:“要是覺得有需要就來這裡找我,這是很正常的,對了,樓下掛號大廳就可以掛號。”
“我以為你這邊掛號會更方便一些。”許丹有些失落地說。
,!
沐春搖搖頭,說道:“按照醫院的規定,病人是要在門診大廳掛號然後到各診室看病,雖然說我這邊可以替病人掛號,但是不屬於常規掛號流程,一般也就是給行動不方便的老年人或者有些病人有記憶方面的問題,對他們來說,醫生這裡直接掛號會方便一些,不需要來回跑來跑去。“
許丹算是聽明白了沐春的意思,眼睛也不再是彎彎的。而是變成一種特別濃的憂傷。
眼淚好像隨時會從這雙眼睛裡落下來。
沐春有些擔心,他在等許丹告訴他一些心裡話,他也在等待許丹真正想要獲得幫助的時候。
如果病人並非真心想要獲得幫助,即便是沐春這樣的身心科醫生也很難隔著一道心牆治癒一位病人。
就算許丹的自殺是假的,是一場牽動了報警電話、警察、外科醫生、身心科醫生以及大量媒體的鬧劇,可是這背後的目的是什麼呢?
何平自然是她的目的,可是事到如今來看,何平絕對不是全部目的,他更像是許丹的目的之一。
許丹身後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我想聊聊我小時候的事情。”許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好的,那我們就聊聊你小時候的事情。”沐春溫和地說。
於是許丹告訴沐春自己童年時候的一段經歷,關於她被叔叔騷擾的經歷。
“我想這件事情對我的影響可能是很大的吧,這讓我沒有辦法好好與人相處,我覺得我骨子裡就是非常自卑的一個女孩。”藏在許丹眼眶裡的淚水終於還是藏不住,落了下來。
“這件事錯不在你,為什麼懲罰你自己?”沐春問。
許丹用力搖頭,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沐春皺了皺眉頭,因為這搖頭和呼吸困難實在是有些太和諧了,它們就像是事先約定好了時間——你方唱罷我登場。
“我覺得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說起過這件事,我真的覺得我一輩子都無法擺脫是不是?”許丹突然大聲哭了起來。
小小的身體中爆發出突如其來的劇烈情緒反應。
沐春連忙安慰道:“別急,別急,我們慢慢說,童年的很多記憶當我們長大以後回想起來都會覺得痛苦,越是回想它們越是會讓我們覺得生活困在了絕境之中,感到無力,因為過去的事情我們無法改變啊。”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