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胡鵬的心聲,就算有美女擠在他身邊他的心思也完全都在腦海中,穿著緊身泳褲翻找著那片記憶貝殼。
沒錯,銀行卡還在錢包裡。
胡鵬稍稍安心了幾秒,報站聲想起時,他猶豫著是不是要下車,後面的人在他背後問道,“下不下啊。”
胡鵬只能側過身體,給後面的乘客讓路,明明還有五站才下,可是胡鵬的腿上卻綁了石頭一樣,根本不敢往裡面挪動半步,背後一個阿姨看不下去了,多管閒事道,“不下車就進去點啊,堵在門口人家不要下車啊,會不會做地鐵啊,外國人啊。”
這罵人不帶髒話的抱怨,胡鵬本想回她一句,但是自己的確理虧,也只能忍著。
阿姨不說也就罷了,阿姨這麼一說,喚醒了胡鵬大腦裡的一處神經元,現在,胡鵬滿腦子都是下車,下車,下車的聲音。
回去看看吧,萬一真的沒有鎖呢,筆記本就算再不值錢,可是放在桌子上這麼好拿的東西,小偷又不會當作沒看見。
隨便往包裡一塞或者捧在手上就拿走了。
雖然樓道里和小區裡都有監控,可是,警察真的會為這點錢費盡心思去抓小偷嗎?
說到底,和錢沒有太大關係,主要是裡面的工作材料和照片,要是這些東西沒有了,這些年的教學積累也就找不回來了。
都怪自己平時沒有備份硬碟的習慣,或者上傳到雲盤也是個好習慣。
至少現在不用這麼緊張。
越是緊張,小偷輕易拉開房門走進客廳、臥室,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或者索性不脫鞋子躺在床上,天啊,小偷怎麼可能還脫鞋子。
反正也沒有鎖門,就這樣當作自己家,躺看著他房間裡的每一處地方,就像看著沒穿衣服的人一樣。
這種感覺令胡鵬面紅耳赤,背後卻一陣陣出汗,無論怎麼用意識或者稱為精神力的東西去控制,全都無濟於事。
地鐵裡空調的冷風一吹,襯衫黏在後背上,一陣陣冰涼。
他打了個寒噤,到站時,又被身後一股燙髮水味道的阿姨一通嘀咕。
“下車嗎?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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