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下午,楚申明下樓跑步沒有帶手機,結果瀟瀟發了71條訊息。
史無前例。
你到底什麼意思,到要不然分手吧。
楚申明也是跑步太累,在沙發上睡著了,睡著後又因為實在擔心自己的身體,遲遲不願意給瀟瀟發訊息。
瀟瀟也就在八點零三分發來最後一個問號後,沒了聲音。
已經相處這麼久了,眼看就要結婚了,還有什麼可以爭吵的呢?
楚申明沒有搭乘地鐵,他在中午的馬路上走著,把手機調成靜音,也不看朋友圈,只是雙手前後晃動踩著馬路。
好久都沒有這樣像學生一樣走路了。
要是現在有個書包背在身後,也許的確會有超齡學生的既視感呢。
瀟瀟的事總能解決的,難道還真的能分手嗎?
不如先熱身起來。
想著沐春方才的話,楚申明邁開了步子,大步朝家裡走去。
另一邊,辦公室裡楚思思摸著自己被咖啡燙傷的手指,心裡一陣陣委屈。
想哭又不能哭。
“去拿點藥吧。”
沐春漫不經心地說,連檢視一眼楚思思的傷口都毫無興趣。
“不用了,這點小傷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說那些話,還讓楚申明去夜跑什麼的,能告訴我治療思路是什麼樣的嗎?”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可是醫生,你怎麼能不知道?”
“我有沒有超聲探測器?”
楚思思搖搖頭。
“那我有沒有內窺鏡?”
楚思思又搖了搖頭。
“我也不是哪些養蟲人。”
“什麼養蟲人?”
“就是書裡面寫的苗疆一帶,那些飼養蟲子,可以讓蟲子做很多事情的人,他們叫什麼來著,好像叫養蠱人。如果我能養蟲子的話,就養一種可以鑽到病人腦子裡去的蟲子,看看他們想些什麼。”
“所以說,父親的方法是對的,應該透過循循善誘,找到病人問題的根源,比如童年期是不是受過什麼傷害,或者有什麼不願意說出口的痛苦。”
“既然是不願意說出口的痛苦,又為什麼要人家說出來?”
“這是詭辯。”
“那是你們司法用詞,我這裡是醫院。”
沐春開啟一本知道哪裡弄來的色情雜誌,有滋有味,抿著嘴看了起來。
楚思思的手指冒出泡來,十指連心,非常痛。
“應該當時就用冰水或者冷水衝,燙傷需要降溫,你這應該還只是一度到二度燙傷。”
沐春沒有看楚思思,他僅僅從楚思思現在的狀態就判斷了她的傷勢。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已經有水泡了。”
楚思思咬著嘴唇,坐在沐春對面,那是病人坐的位置。
“我這邊很小,你不要和我擠在一起好不好,對了,你媽媽讓你回家吃飯,你去了沒有,說什麼下週還有一場慈善舞會要你回去參加,你可別給我找麻煩啊,你媽媽那樣的大律師,我可惹不起。”
“你”
沐春收起雜誌,小心翼翼放入書桌抽屜中,躺倒在椅子上,“我就說嘛,要是有個製冰機,哪怕有臺冰箱就好了,你的手及時用冰水冷敷一下,也能沒這麼痛。”
這算是什麼人話。
黃昏過後,夜晚降臨。
江邊吹著半熱不涼的風,楚申明趕到時,耐克店前已經站著一些人。
他從人群中看見了正在坐原地彈跳的沐春。
一身跑步裝備倒是齊全,就是加起來還是不足兩三百元的樣子。
穿著廉價運動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