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張律師,我想請教您一個法律之外的問題。”
“什麼問題?”
張枚驕傲地回道。
沐春走到楚思思旁邊,捲起白大褂的袖子,又拉過楚思思的手,將兩個手臂放到一起。這一幕就和張枚剛進來時看到的一樣。
沐春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張枚心中氣憤不已,又不好意思當面發火,只能忍著。
畢竟現在沐春還算聽話,她也不好意思在女兒面前太盛氣凌人,讓女兒覺得她不尊重師長。
“張律師幫我們看看,你能不能一眼看出哪個是楚思思的手臂,哪個是我的?”
“你太瘦了,又白又瘦,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楚思思的手臂和你的手臂是完全不同的。”
“哦,這樣啊。”
“沐醫生,你們身心科的工作就是這樣對比手臂嗎?”
“不是的,我還想問問你們女性是怎麼脫毛的?”
“脫毛?”
站在張枚身後的助理忍不住笑了出來,張枚轉頭瞪了他一眼。
楚思思見狀,連忙解釋,“之前正好有個病人,對自己的毛髮比較在意,所以老師和我正在研究人類對毛髮的偏見問題。”
“是這樣的嗎?”張枚不信楚思思的話,轉頭問沐春。
“不是這樣的,楚思思什麼都不懂,她就不適合做醫生。”
沐春不耐煩地揮揮手。
張枚把楚思思叫到走廊,“舞伴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你自己去挑一套漂亮的裙子,不要讓我丟人,知道嗎?”
“什麼舞伴?不是說我可以自己找舞伴嗎?”
“你要找誰?你的那些朋友哪一個我不認識的?”
楚思思早就習慣了,從小到大,楚思思身邊的朋友,張枚每一個都很熟悉。
她的一切都在張枚的控制之中。
就算已經長大,在張枚眼裡,楚思思的一切也都還是要在她的控制和計算之中。
“你想要在這裡繼續學習的,就不要給我惹事,對方是有名的策展人,青年才俊,剛從美洲回來。”
楚思思無奈點頭。
這種小事情上還是聽從母親的安排比較好,她可不想像潘小青那樣,永遠試圖逃離父母的掌控,結果弄得神經緊張,總想逃到離家很遠的地方。
張枚雖然獨斷獨行,但也是出於對楚思思的保護和母愛,這一點楚思思從不懷疑,而且陳為為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也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兒,自然也是關心備至。
楚思思懂事地點點頭。
停車場在醫院側門旁的一條幽徑小道,那裡是一條封閉路段,一般沒有人走動。
張枚畢竟是律師,看到自己車旁倒著一個女孩時,她先是想到報警。
“別過去,萬一是騙子。”
張枚冷靜道。
“媽,萬一是暈倒了呢?”
“你懂什麼,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還是法律專業的呢。”
在張枚的要求下,楚思思只能和她一起等警察。
急診室裡,方明覺得女孩有些眼熟,劉田田卻認出了女孩,說是週一暈倒在醫院門口的那個病人。
楚思思一聽,悄悄上樓告訴沐春。
“暈倒在停車場?”
“嗯,劉田田說就是週一早上你救的那個病人。”
“看來是住在這附近的病人。”
“老師是不是要下去看看,病人現在還在急診室。”
“不,我不去,沒有收到會診請求,我不適合下去。”
“為什麼?你不是對這個病人有疑問嗎?”
楚思思疑惑不解,沐春卻沒有要解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