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沐醫生很棒。”
黃可說的是真心話,要說怎麼很棒她又說不出來。
雖然劉小聚這件事是一場誤會,新人小豐也向劉小聚道歉,並且承認是他太過敏感了。
可是晚上不回家,在廁所裡做那樣的事情,劉小聚在公司實在也覺得無法繼續工作。
真的是人言可畏,劉小聚覺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一把把刀,一塊塊冰塊,有時候又是燒開的熱水,而他又沒有辦法向他們做任何解釋。
甚至有時候會有這樣的相反,我還不如真的就是變態狂,至少人們還怕我。
黃可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丈夫情緒會越來越差,好不容易穩定的病情也會變得更嚴重。
想到丈夫用那些東西綁住自己,黃可覺得渾身都痛,甚至憎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丈夫的病,還一直胡思亂想,以為受傷的人是她自己。
劉小聚啊,那樣的折磨你怎麼忍受的了,居然整整兩年多。
沐春說也許是工作上的壓力造成腫脹不退,也許曾經受到什麼驚嚇,也許是擔心過度。都有可能,人的神經有時候也會過敏,這種過敏造成的身體病態反應比一般過敏原產生的過敏問題更加嚴重和難以治癒。
“我們不知道病因是什麼,過敏或許只是一種說法,因為對某種東西過度反應產生身體上的變化,然後我們不知道如何讓身體恢復原樣。”
劉小聚嘗試過很多辦法,也試過很多藥,毫無作用,當初對身體的反應是如此,如今對同事奇怪的態度和誤解,他也沒有辦法一一解釋。
有時候他真想在會議上突然站起來,對著每一個人好好罵上一頓。
“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我只是生病了,你們的同事得了很奇怪的病,你們卻在背後嘲笑他。”
好幾次他在辦公室裡都出現這樣的幻覺,自己站到新人小豐面前狠狠甩了他兩個耳光,告訴他凡事都要弄清楚再做決定,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根本沒有辦法一聲道歉就算完了。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一個成熟的社會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這樣一來,弄不好同事們又會編造出不知道怎樣的故事,同事會和他們的朋友說,“那個變態騷擾怪,就是我們公司的啊,那個人啊看上去很嚴厲,沒想到會做出那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後來又說不是他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算不是那個到處出現的變態狂,估計也和那種差不多吧。”
他們一邊逛著街一邊聊著,或者一邊吃著麻辣火鍋一邊談論著他,把他當成好玩的笑話,當成可以隨時拿來嘲笑的物件。
劉小聚的人生在很長時間裡都要與這個變態狂脫不了干係了。
“就算不是他,他那種躲在公司廁所裡做這種事的行為也太古怪了。”
“是啊,感覺比那個變態狂的傳聞還要嚇人呢。”
“是啊,那個變態狂可不會拿著套-躲在廁所,還說什麼加班,不知道在公司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呢。”
“是的呀,我坐在辦公坐上都不安心,就怕他是不是坐過我的椅子,我買了消毒酒精把桌椅全都擦過了,還是覺得噁心。”
“我都好幾天吃不下飯,這種人居然和我們在一起工作了那麼久,誰知道把我們多少女同事想像成那種物件啊。”
“真是可怕。”
“真是無恥。”
“真是不要臉。”
“真是什麼人都有。”
黃可試圖勸說劉小聚跟公司裡的人解釋一下自己生病了,不是他們想的那樣,才提了一句,劉小聚就怒氣衝衝說要去書房工作。
已經好多天沒有過這樣的爭吵,黃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在那之後也不敢提了。
劉小聚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