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鄧琳的媽媽,警方認定我女兒是自殺,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對。”簡單的自我介紹後,鄧琳的母親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不知道怎麼稱呼您?”雖然客人很兇,但是一聽是鄧琳的媽媽,賈天也同情鄧琳身上發身的事,於是溫和說道:“彆著急,我們慢慢說。”
“趙雪。”鄧琳媽媽回答。
“好好,趙女士,您能不能慢慢說,我和沐春醫生知道的事情已經都和警察那邊說清楚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照理來說應該是警方和我們醫院這邊進行進一步溝通,為什麼您會親自到我們醫院來呢?”
賈院長這番話說的既簡單明瞭又非常有禮貌,說完之後他看了眼沐春,沐春則是連忙點頭表示對院長說的話完全認同。
“我們這邊已經都和警察說了。”為了強調賈院長說的很對,沐春跟了一句。
“不,完全不對,警察全都弄錯了,或者說他們就沒有打算好好查這件事情,這怎麼可能是自殺?”
趙雪氣憤地拍響了桌子,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牙齒打顫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它們就像一些不受歡迎的學生強行擠進一群關係較好的同學隊伍中,明明不受待見,卻還在裡面想方設法求得一絲不被人接受的存在感。
“但是割腕這種事情,顯而易見,應該不大會弄錯吧。”
賈院長和沐春是同時闖進212宿舍的,都是第一眼就看見鄧琳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謀殺怎麼會割腕呢?
鄧琳雖然是醫學生,但是可能使用手術刀的經驗尚不豐富,或者根本就沒有,所以她的手腕上有多處新鮮的傷口,但是都沒有割到最重要的部分。
流的血也不少,但並非嚴重危及到生命。
從傷口看怎麼看都是自殺。
左手拿刀割的是右手手腕,除非是左撇子,否則的確並不容易一刀命中。
“我是不會相信我女兒自殺的,所以我想問問兩位醫生,到底你們看到了什麼?”趙雪的態度稍稍緩和一些,畢竟她也算是有求於人,一味趾高氣昂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賈院長說話算得上天衣無縫,他既沒有站在醫生的角度對鄧琳的傷口做出自殺的推論,也沒有說趙雪媽媽的想法完全是無稽之談。
沐春一邊聽著賈院長繞圈圈一樣不停說著,但是好像說了很多,卻一句重要的話都沒有。
‘這可真的是語言的藝術。’沐春不禁想到。
趙雪有幾分鐘時間裡似乎也被賈院長的話繞暈了,可是不知道哪一個詞觸動了她的神經,趙雪突然之間又和剛進辦公室之時一樣,不斷重複,“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確信我女兒絕對不可能是自殺。”
眼看著說服不了趙雪,賈院長髮號施令道:“沐醫生解釋一下吧。”
‘什麼?’沐春在心裡吶喊了一聲。
趙雪並不傻,賈院長那些話她一開始還認認真真聽,但是很快就明白這話就算聽到晚上,就算全都錄音錄下來也不會出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於是趙雪決定將注意力轉移到沐春身上。她轉過身,雙眼悽慘又嚴厲地盯著他,在她的目光裡,沐春看到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要試圖想著改變她的主意。”
沐春深吸一口氣,問道:“趙雪女士你是不是瞭解你女兒在學校的情況?”
趙雪整個人僵在座位上,好像辦公室裡的時間突然停止了幾秒,隨後趙雪怒斥沐春,“你這叫什麼話,我是來問你們前天到底在宿舍看到了什麼,和我是不是瞭解我女兒在學校的情況有什麼關係,一個就只會說一些沒用的話,另一個就只會轉移話題,你們醫生就是這樣做醫生的嗎?”
面對已然情緒失控,口不擇言的趙雪,沐春索性轉身走了幾步,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