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急了,心想著,‘你這女人是不是耍我?是不是早就想好不去了,還故意讓我說那麼多,以為有希望一樣,這不是耍人嘛’。
於是他焦躁地問,“為什麼呀?”
李小云緩緩抽出一張紙巾,做了鑽石美甲的手指優雅地捏著白色紙巾邊緣,輕輕放到唇邊,跟紅樓夢裡的女孩擦拭嘴巴一樣小心翼翼。
完成這樣一套慢動作之後,李小云微微轉過身,雙眼彎彎,用笑裡藏刀來形容有些過,用似笑非笑來形容又不夠,總之她看著謝純平,謝純平則因為這種眼神和怪異的緩慢氣氛,心裡一陣陣發怵。
“你到底什麼意思?”嘴唇無力地吐出幾個字來。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說——不去。”
“你不能太過分了。”謝純平說。
“不是我過分,而是我去過你說的那個花園橋社群衛生中心,我也見到過什麼身心科醫生,那種醫生一點經驗也沒有,連個話都說不清楚,我可從來沒見過什麼醫院的醫生連和病人說話都說不清的,簡直和大學生一樣,你覺得那種醫生能把謝小飛治療好了?”
李小云這話也不算完全無理取鬧,她的確去過身心科,也的確遇到過身心科醫生,她說的是楚思思。
“你去過那家醫院?”謝純平好奇地看著李小云。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去過,我想給小飛開一點鎮靜類的藥物,還有聰明藥。”
“哪有聰明藥啊。”
謝純平翻了翻白眼。
“怎麼沒有,那些紐西蘭產的記憶藥很有用的,我跟你說,要不是謝小飛一直在吃,他現在的情況可能更糟糕,你明白嗎,更糟糕。”
“那是你的功勞,我替兒子謝謝你。”
“不用謝,你做過些什麼呢?”
李小云又溫柔又面帶微笑地側過腦袋看著謝純平。
謝純平看著李小云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心裡很是不舒服,於是將自己也去過醫院,找過身心科醫生的事情告訴了李小云。
“所以啊,你既然也去過了,那就應該知道根本就沒有用對不對,一點用都沒有,這種事情不要想了。”
李小云揮揮手,又將左手伸長,纖細的手指指向門外。
聽到謝純平還在房間裡一動不動,李小云突然轉過身大吼道:“出去,你給我出去,我現在就訂火車票,你回不回去是你的事,我自己帶他回去,扔給他的爺爺奶奶去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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