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照影片的內容,之前有兩個小時的事件,許丹都在攝像頭前面喝江小白。
這個冬天門窗緊閉的怎麼可能白酒的味道會一點點也沒有呢?
“第二:沒有酸腐味。”
“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說起酸腐味?”張亥跑到臥室裡再聞了一次,的確沒有酸腐味。
退回客廳後,只聽沐春繼續說著,“如果是影片裡那樣喝白酒又嘔吐了好幾次的話應該是有酸腐味道的,但是,沒有。
不過,酸腐味可能不在臥室,因為她是捂住嘴巴感覺很噁心,然後跑出房門去嘔吐的,當然這個跑出房門在影片裡看到的就是離開攝像頭的範圍。
所以”
劉一明聽懂了,接過沐春的話說道:“她既然沒有喝酒,就有可能根本沒有吐,只是假裝走到房門外。”
“沒錯,很棒的推理。”沐春誇讚了劉一明一句,卻被張亥打斷了。
張亥舉起一隻手擋在半空,這是一個在人多的時候提醒大家“我要發言”的手勢。
張亥是前輩的年紀了,他要發言,自然沒人敢不聽。
“我算是聽明白了,沒有自殺對不對,根本就沒有什麼自殺,這丫頭在給我們演戲是不是,演了一手好戲,現在我們也進了這個直播影片了,全世界都看到我們了?兩個警察,兩個醫生加上救護中心,感覺我們就是群眾演員?”
張亥這麼一說,大家都很驚訝,轉念一想,還真的字字句句都說在了重點上。
“這麼會就不是自殺了呢?”方明問道。
“這件事情我回去以後慢慢給你們說,現在恐怕記者都已經來了,楚思思不知道能不能攔住。”沐春說完轉身往樓道走去。
一梯3戶的老式公房,剛走出門就看見四五個老頭老太站在門口張望,見到沐春等人要回去,其中一個老太太連忙問道:“這個人家是不是出事情啦?”
劉一明異常警覺,聽到“出事情”三個字立馬聞到了“有事情”的氣息,於是讓張亥等人先下樓去,自己則走了回去,跟老人們打聽起許丹的事情來。
沐春則帶著眾人一起離開,走到樓道口就看到了楚思思。
“果然有記者已經過來了。”楚思思揉了揉痠疼的肩膀說道。
“來了幾個?估計一會還會來,我們趕緊走吧。”沐春一邊問一遍往方明的停車位走去。
坐上車後,方明恨不得好好讓沐春交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十五分鐘的路程,方明還是忍耐的住。
看見楚思思一直在揉肩膀,方明詢問道:“楚醫生肩膀怎麼了?是不是被記者撞到了?”
楚思思無辜地點了好幾下頭,“是的,我算是見識了記者是什麼樣了,嚴格說這些人並不都是記者,大概前後有七八個人吧,有些人就假裝是住在裡面的住戶,有些我懷疑就是住在附近的自媒體寫手,那些人真是太多了,媒體大軍早就不是記者的天下了,現在是什麼人都能報道新聞,平臺太多了,一旦找到好的熱點,尤其這種自-殺報道,估計能給他們帶來非常可觀的流量吧。”
沐春聽了點點頭,“所以才辛苦你在樓下站著了。”
“這事情沐春你的決定有點奇怪,難道不是應該讓警察在樓下嗎?警察要是在樓下,誰也不敢強行往樓上走對不對?要是楚思思被撞傷了之類的,你可擔待得起嗎?”
方明一番話說的楚思思嚇到了,沐春更是嚇到了。
什麼時候花園橋醫院冷峻的外科主任方明變得那麼有溫度了?
“不行,還是隻能楚醫生在樓下最合適。”沐春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窗外的冬日的中午,陽光慘淡,但是天空好歹沒有被雲層完全遮住。
這場週四上午的急救大戰,似乎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