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看潘廣深已經有些堅持不住,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接下來讓我來說話就好了。”
潘廣深感激地點點頭,拿著筷子的手才稍稍放鬆一些,終於這種手不屬於自己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治療室內空調吹著暖風卻發出沙沙的聲響,像一個老人蹣跚一里路方才喝到一杯水般透著疲勞。
“曉曉,你還記得怎麼認識廣深叔叔的嗎?”
沐春將自己的餐盒收好放到一旁,又和劉風換了一個座位,現在,沐春坐在曉曉右側,潘廣深坐在沐春對面,劉風則坐在潘廣深的左側。
“是透過一個好心人的幫助,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沒上學,一個好心的阿姨到我家裡來,看到我一隻手有殘疾,家裡又只有媽媽一人,我讀書的錢都需要跟村子裡的親戚借,阿姨說有一個山區兒童扶助專案問我是不是想要參加,我當時也不懂是什麼意思,真的一點也沒聽明白,只覺得這個阿姨好漂亮,她穿的衣服好美,她頭上的髮飾我做夢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漂亮的髮飾,你知道嗎是那種閃閃發亮的跟玻璃一樣的東西。
後來她就和我媽媽聊了很久,然後我看見我媽媽在一張紙上籤了名,那位阿姨就過來抱我,她回去之後不久,我就收到了廣深叔叔寄來的錢和信。”
曉曉說完之後又剝了一顆巧克力放進嘴裡,她嘴裡的米飯好像還沒吃完呢。
潘廣深尷尬地笑著,“是的,是這麼回事。”
“可是當時我記得廣深叔叔不是在監獄裡工作的,不是做警察的呀。”曉曉歪著腦袋,用力嚼著巧克力,一邊說一邊還不忘往下嚥。
“嗯,我是後來才”
沐春接過話來說道:“你的廣深叔叔是後來才考上獄警的,他在信裡不是這樣和你說過的嘛,曉曉這麼小年紀怎麼就記不住事情呢?”
“不是的,我記得我記得,廣深叔叔跟我說的任何事情我都記得,曉曉很厲害的,曉曉都能自己搭乘火車到繞海來,還能自己坐那個像火車一樣的電車到廣深叔叔工作的地方,曉曉是不是超級棒啊。”
潘廣深忍不住說道:“那是當然的,我們家曉曉一直都是最棒的,廣深叔叔最:()瘋狂心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