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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這個圖形像數學題

“其他地方?沐春的意思是?”

賈天站在原地,幸好此時空氣清晰,路上行人寥寥。

兩人在小區的圍牆邊站著,頭頂上是香樟樹的葉子正在滴著雨水。

一滴雨正好落進賈天的脖子,一陣冰涼,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的意思是,耿夢除了肩膀和手臂有傷之外,其他地方是否還有傷痕?”

賈天搖頭,“沒有,不對,應該說,我不清楚。”

“不清楚?”

賈天告訴沐春,他其實只知道耿夢手臂和肩膀處的傷口,其他地方有沒有傷他並不清楚。

看來耿夢對讓醫生檢查傷勢比較抗拒,為什麼會這樣呢?

既然是遭受家庭暴力,檢查清楚,然後離婚,並且讓陳豐賠償損失,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賈院長為什麼說耿夢身體上其他地方的傷,耿夢沒有讓他檢查?

從好的方面判斷,身體的其他部分並不存在傷痕。

如果不存在其他傷痕,那就意味著,可能不存在故意為之的暴力。

也許陳豐的暴力不具有計劃性也並非某些特殊癖好。

僅僅集中在頭部,肩膀和手臂上的傷口也可能意味著陳豐是在和耿夢發生爭吵的時候才會出現暴力行為

這些暫時都只能是推測,陳豐已經死了,這些推測想要被證明也是十分困難。

恐怕只有耿夢自己最清楚。

“賈院長是否在懷疑,陳豐可能並不清楚自己打了耿夢這件事?”

沐春突然這麼一問,賈天反而有些遲疑了。

他想了一想,還是覺得如果真的自己弄錯了,過去真的有什麼誤會存在,如今要是有機會可以還原真相,就應該要還陳豐父母一個公道。

這會讓仍然活著的人能夠繼續生活下去。

“是的,我的確在懷疑這件事,知子莫如父母,人都已經死了,陳豐的爸爸還如此苦苦哀求想要讓我幫忙還他兒子一個公道,我真的有些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哪裡不對。”

“比如陳豐的確有一些精神方面的問題,或者他真的是分離型人格障礙的患者,而且身份切換會在極度生氣的時候出現,這種時候的陳豐會變得非常暴力,甚至會出現攻擊行為,對耿夢造成一次又一次傷害。

但是陳豐的母親丁蘭卻告訴我一件事,說陳豐小時候曾經和同學打架,將對方打傷後,陳豐完全不記得自己打過對方,丁蘭作為母親是非常相信自己孩子的。

分離型人格障礙的診斷需要多年以上觀察才能進行確診,現在我們只能做一些假設和推測,這種人格障礙的人,童年期可能遭受過巨大痛苦,本身遭受了極大的心靈創傷,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一個新的人格會分離出來,那樣立刻就會好過一些,新的人格會不記得那些痛苦的事情。”

“你是說有可能陳豐也是這樣嗎?”

賈天有些不敢相信。

“未必如此,因為我們無法診斷,只是我告訴賈院長存在這樣一種可能性而已,另外,如果是一個有躁狂症的人,可能也會出現暴力問題,但是不是過後會忘記,還要看他的躁狂之外是否存在其他病症。”

“沐春的意思我明白了,總之這個陳豐有可能真的不記得打過耿夢是不是?”

“有可能,所以耿夢在檢查的時候顯得有些猶豫,就是您說的那種您也不清楚的狀態。”

“有辦法弄清楚嗎?”

沐春拍了拍賈天的肩膀,“賈院長,這事情耿夢最清楚,現在陳豐已經死了,我們討論再多也沒有辦法證明什麼,況且屍體都已經火化了,法醫學檢查也幫不上什麼忙不是嗎?”

“那可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兩個老人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