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楚思思:“本來沒有不對我實話實說可以嗎?”
朱小明善解人意地點點頭,“請說。”
“我的意思是,一開始我是有些害怕的,然後我又不害怕了,但是剛才你說監獄的時候,因為我們這裡的確和監獄系統有一點聯絡,但是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說起監獄的事。”
朱小明忽然很緊張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膝蓋上,雙手捏拳,看起來十分緊張。
看到朱小明這樣,楚思思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總之,該如何開始對這個人的治療呢?
不對,不能說是治療,現在根本是最基本的交談都有些無法維持,連基本情況都無法準確瞭解何談治療啊。
朱小明捏了一會拳頭,稍稍調整了情緒之後,他坦然問道,“是不是我看起來就很像一個犯人,說我是個犯人,大家一定會覺得——沒錯,這個人長著一張犯人的臉,對不對?”
劉田田連忙搖頭,楚思思也跟著一起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請不要誤會。”
“啊?就連身心科的醫生也這麼覺得嗎?看來我真的沒救了。”
“真的不是這樣的。”楚思思連連解釋,朱小明卻仍然忍不住追問——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像犯人?
一個解釋,一個追問,來來回回十多遍,劉田田終於聽不下去,說道:“不是這個意思,你這人怎麼回事,哪有人自己跑到醫院來強迫醫生說他長得像犯人的?”
劉田田這麼一聲嚴厲的質問之後,朱小明反而安靜了下來,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其實年輕的時候是一名獄警。”
獄警!
這麼一想,楚思思脖子有些發熱,沒錯啊,剛才朱小明只不過提到監獄裡的朋友,監獄裡的朋友為什麼只可能只犯人呢?明明還有獄警啊!
楚思思意識到自己是進入了某種習慣性思維的怪圈,而且還犯了以貌取人的錯,真是不應該,連忙整理情緒,然後她溫和地向朱小明表示道歉,這下朱小明也覺得自己剛才太激動了,人家醫生也沒說過一句懷疑他是犯人的話啊,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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