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小英想了一想之後告訴沐春。
眼神微微有些呆滯,好像在說一件自己也不太確定的事。
“不會是什麼嚴重的病吧。”可兒也跟著緊張起來。
“全世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經歷過不同程度和種類的頭疼,頭疼的種類也非常多,大約有兩百種以上吧,其中有些是無害的,有些是有害的。”
“如果是什麼可怕的問題應該吃止疼藥也不管用吧。”小英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頭疼吃了藥立刻便能緩解,這應該說說明她的頭疼不是什麼可怕的疾病引起的,如果存在可怕的疾病,止疼藥應該也沒什麼大用。
沐春耐心地解釋道:“有些時候藥物是有用的,一些具有解熱鎮痛效果的藥物,比如非類固醇類抗炎藥,能一定程度上緩解頭疼,阿斯匹靈、布洛芬這種,你應該都服用過吧。”
小英喝了一口水,點了一下頭,“藥房裡能買到的止疼藥我吃了都有用。”
“現在多久會發作一次?”沐春又問。
“剛才好像說過了有時候一週一兩次,有時候半個月也不會痛。”
“不是這樣的,小英現在幾乎每天都會頭痛,隔天痛一次都算是好的了。”
可兒急忙糾正小英的話。
沐春意識到,她不得不聽兩個人一起說一個人的病情。
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儘管很多科室的醫生在日常門診中傾向於讓病人自己陳述病情,但身心科門診有所不同,除了病人描述自身困擾之外,病人身邊比較親近的家人和朋友往往也能為醫生提供有用資訊。
比如日常用藥和生活作息方面,病人可能會在描述中誇大藥物用量或者減少用量,這不是病人故意隱瞞,而是他們可能並不清楚自己用藥的真實情況。
在對醫生講述時不同人對數量的估量也會不同,有些人會認為自己服用了比實際情況多出一倍的藥物,而有些人會把這個數字估計的比實際用藥量少50。
高估或者低估都與病人對藥物和自身症狀的態度和認識有關。
小英對頭痛風險的認識似乎就比較低,她對使用劑量的估量也少於可兒口中說出的劑量。
兩人在回答藥物使用頻率、劑量兩個問題時出現了明顯的差異。
這種差異產生的矛盾在兩人之間是明顯的,但在個體來說又是統一的。
小英認為自己的頭疼只是最近發生的頻率多了一些,藥物使用也沒有到每天使用的程度。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是具有一致性的。
同樣,可兒對這兩個問題的回答也是一致的,可兒認為小英幾乎每天或者最多隔天就會服用止疼藥,使用量已經和吃飯一樣頻繁,可兒對這兩個問題的估量是一致偏高。
從兩人的不同回答不難看出,可兒對頭疼的危險程度和擔憂水平高於小英。
“小英究竟屬於什麼型別的頭疼呢?”可兒真希望立刻能弄清楚。
“有可能是偏頭痛這類原發性頭痛,所以在檢查的時候沒有找到其他引起頭疼的原因,比如全身性感染、頭部外傷、血管疾病、蛛網膜下腔出血、腦腫瘤等,這些都是可能引發頭疼的原因,小英應該都沒有吧。”
聽沐春這麼一說,可兒腦袋搖的飛快,“不會吧,剛全身體檢過沒有這些問題,體檢醫生完全沒有提到這幾個詞。”
“平時頸椎問題應該也沒有吧,看小英小姐的身材那麼好,更不像是有青光眼這類眼部疾病引起頭疼。”
“是的,醫生說的這些都沒有。”
可兒憂愁地看了一眼小英,小英倒是不太在意。
看著小英這種不太在意身體的態度,可兒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她知道這個圈子不好混,混的好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