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他今天一身深海藍的西裝,胸前口袋的帕子卻是寶石藍。
這裝扮,在衛聽瀾站旁邊時,真叫個相得益彰。
看著就似乎,他們倆才是一家的。
魏川環視眾人,視線最後又落在陶懷謙身上:“我腿腳不便,那次若不是碰到聽瀾,怕是要鬧出許多尷尬,他是個好孩子。”
陶懷謙恍然:“原來是這樣。”
其他人也恍然,紛紛說:“衛小少爺看著就不錯”,“原來是這樣”。
衛聽瀾最知道魏川瞎掰。
兩人認識和熟悉是自然而然的,好像天然和睦,沒什麼特別突兀的事,要說幫助,還是魏川扶了差點昏倒的他。
但魏川把這件事掉了個個兒,將他定位成了施恩的一方。
有頭有尾,事實清晰。
他親手把衛聽瀾捧起來給大家看,捧的穩穩當當正大光明。
魏川又道:“今天這場合,我本來不想讓他來,孩子心軟,不懂事,但大人卻不能仗著這個一而再的欺負他。陶總,你說是嗎?”
他很平淡的陳述事實。
但久居上位血腥掌權的人,這樣就已經極可怖。
陶懷謙面色灰敗,完全說不出辯解的話。
現在他徹底明白了。
他總挑剔的孩子,在魏川這兒是塊寶。
魏川在明晃晃的告訴他,告訴所有人,他不許任何人慢待衛聽瀾。
不少人幸災樂禍。
好好的親生孩子,長的好,心善,還結交了貴人,結果陶懷謙楞是抓不住,扶不起來就是扶不起來。
魏川看向衛聽瀾,小孩兒眨巴眼看他,看著沒有生他不守承諾的氣。
他稍稍放下心。
和他打商量:“現在跟哥回,還是再玩會兒?”
賓客們臉都是木的,魏先生從來說一不二,這種商量的話,合適嗎?
衛聽瀾沒覺得怎麼,週六一起吃飯桌上擺什麼菜,他們經常商量。
他說:“現在回,累了,還有點餓。”
幹慣了的事,他自然而然接過阿六的位置,推著魏川的輪椅離開。
後面許多人想送。
萬雲和阿六攔住了,說了魏川不想被打擾的話。
衛聽瀾走出很遠,還能察覺到後面許多道目光。
魏川忽然說:“我是不是有白頭髮了?”
衛聽瀾停下腳步,低頭尋摸,魏川的頭髮濃密,髮質還很硬,他又不得不伸手撥弄了兩下。
他仔細找過後說:“沒有。”
魏川說:“沒有就算了,走吧。”
候在宴會廳外的賓客們,遙遙看到那少年撥弄魏川的頭髮,都倒吸一口氣。
這什麼?
老虎嘴裡拔牙,獅子頭上編辮子?
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好動的年紀,但能好動到扒拉魏川的頭髮還好生生的,真是了不得。
魏川最厭惡別人靠近,更不要說觸碰。
所以,衛聽瀾的特殊是實打實的。
這天之後,目睹撥頭髮事件的人,對衛聽瀾的定位不再是陶家不受寵的,半路找回來的真少爺,而是魏川的弟弟。
很受看重的,哄著捧著的弟弟。
人群前列,完全被最崇拜的長輩無視的賀青臨,挺習慣,但也失落。
原來小舅舅還有這樣一面。
他能理解。
要他是小舅舅,有他媽這樣難纏又糊塗的姐姐,他也會懶得搭理。
而衛聽瀾,真挺討人喜歡的。>>
景晟鬆了口氣,為衛聽瀾有一個強大的長輩庇護。
要不然,就今天陶家丟的人,陶